兩旁的小攤販不斷傳來烤玉米、章魚燒、糖葫蘆的香氣。凡內的視線忍不住東看西看,最後落在身旁快要跟人頭一樣大的章魚燒上。
「想吃?」鳳艾看凡艾點頭,立刻爽快地掏錢付款。沒多久老闆就遞過兩個船型的紙盒,但章魚燒太大顆,盒子根本蓋不上,凡內只能小心翼翼地捧著,生怕一不小心就滾出來,鳳艾取笑他:「可別被燙傷了。」
「我才不會笨到被燙到。」凡內不滿道:「你才要小心。」
「我可是鳳凰火。區區的高熱也想燙傷我?」鳳艾話音剛落,立刻被一個小妖怪從背後撞了一下,為了不讓手上的章魚燒掉在地上,他連忙用手去保護章魚燒,於是結結實實被燙了一下。凡內跟火鍋立刻笑得沒心沒肺。
一個章魚燒當然不夠,兩人一邊逛一邊繼續大肆購買著各種小吃,爽脆的小黃瓜獲得了凡內的好評,烤玉米跟飯團也是,走到炒麵麵包的攤位時,凡內眼睛發亮,但他已經滿手食物,忍不住對著鳳艾撒嬌似地碎念著手沒空了。
「行,我餵你總行了吧。」鳳艾抓起塑膠盒裡的炒麵麵包,遞到他嘴邊。凡內立刻開心地張口咬了一大口,還把炒麵都吸走,只留下麵包皮給鳳艾。鳳艾笑了生,卻也沒有嫌棄,把剩下的麵包都塞進自己嘴裡,看著凡內又跑到了巧克力香蕉的攤位上。
喔?這個有趣。
鳳艾立刻一臉不懷好意地跟上,特地買了兩隻,還把巧克力的遞給凡內。凡內兩隻香蕉輪流看了看,雖然覺得巧克力比較好,但還是有點對草莓心動,於是開口:「笨火,我也要吃草莓的。」
「那就說『我想吃鳳艾的大香蕉』。」鳳艾調戲他。
凡內也沒多想,立刻道:「我想吃笨火的大香蕉。」
乖乖待在凡內脖子上的火鍋馬上氣成大紅色,瘋狂對著他耳朵激烈吐泡,凡內聽完後立刻愣住,下一秒臉就紅了起來,忍不住打了鳳艾一拳,怒視著他:「你居然騙我!大笨火! 」
「我可沒騙人,這不就給你吃大香蕉了嗎?」鳳艾把手上的粉紅色大香蕉遞了過去,心情肉眼可見得變好,還貼心地接過凡內手上那堆還沒吃完的東西,凡內也只能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香蕉,像是在吃鳳艾的肉那樣用力咀嚼洩憤。
他們繼續前進,下一個攤位吸引到凡內注意力的是糖葫蘆的攤位,蘋果、草莓、番茄、蜜餞上閃著亮光的糖衣讓他眼睛也跟著閃閃發亮,露出開心的笑容,「都好漂亮!」
老闆趁機推銷:「可以多買一點喔!」
「不行,會蛀牙。」鳳艾立刻阻止,「只能挑一種。」
「好吧。」在老闆的盛情邀請下,凡內主動挑選了一顆蘋果,「那我想要……這顆好了!這顆又大又漂亮!」那顆蘋果是大紅色的,外皮完整又閃閃發光,像是一顆紅寶石一樣。
「沒問題!」老闆立刻替他淋上紅色的糖漿,來回幾次旋轉,沒多久就變成一顆晶瑩剔透的蘋果糖葫蘆遞給他。
「你就喜歡吃這種甜死人的東西……給我一口。」鳳艾一臉嫌棄,卻又探頭想咬一口。
「不給,要吃自己買。」凡內立刻把手挪走,火鍋驕傲點頭。
「花我的錢還不分我?」
「就不。」凡內笑嘻嘻地道,開心地咬了口:「又甜又脆!」鳳艾也只能無奈地看著他。
又路過一家販賣鯛魚燒的小攤時,凡內停步,看著手上的章魚燒跟蘋果糖葫蘆,還有炒麵跟大香蕉猶豫:「好像快吃不下了……不然買一個就好?」
「真難得,你今天竟然飽了。」鳳艾挑了挑眉。
「講得好像我的肚子是無底洞!」凡內瞪他。
「沒有好像,就是。」鳳艾肯定,火鍋難得認同他的話,動了動眼睛。
吃飽後,凡內就開始被遊戲攤位吸引,路上的遊戲攤位不少,凡內運氣不錯,不只釣到了好幾個水球,射飛鏢也贏了好幾場,贏得了兩個面具。他替自己挑了一個老虎面具戴上,轉頭就惡作劇似地將一個公主面具遞給鳳艾。
鳳艾瞪大了眼睛:「我戴這個?」
「對!」
鳳艾無語,但看到凡內一臉期待的樣子,他終究無奈低頭接受,讓凡內幫他戴上面具,語氣帶著些許不悅地問:「高興了?」
「嗯!」凡內滿意地點了點頭。
兩人帶著滑稽的面具,卻並不引人注目,因為更多大大小小的妖怪更引人注意,跟人一樣高的車輪滾過他們身邊時,兩人都被地上仍帶著火焰的兩列車軌印吸引,踩不熄的火焰始終是艷麗的紅色,被其他小妖怪踩過依舊熊熊燃燒。凡內也跟著踩了下,火很燙,但不管怎麼踩都不會熄。等到凡內玩夠,他們才繼續向前。
有個攤位前面排了很多小妖怪,凡內很自然地也靠了過去,看著大家在玩著輪盤,隨手拉了個旁邊一臉慘樣、錢包倒過來已經找不到任何夜判的小妖怪問:「這是什麼呀?」
「是隨機妖怪糖塑!要不要抽一個看看?」小妖怪一看到凡內有興趣,立刻開始熱心介紹,「有機會抽到玉藻前或是雪女喔!」
「好!那我試試看!」凡內捲起袖子,跟著排隊抽了一抽,結果數字出來後,老闆拿過來的糖塑看起來長得跟鬼婆婆一樣,害他不怎麼敢伸手去接,「這、這是什麼?」
「黑塚,也叫鬼婆。」鳳艾笑著道:「害怕了?」
「也不是,是感覺含到嘴裡感覺會有怪味……臭襪子或是鹹魚味……」凡內皺起臉。而鳳艾被凡內的描述講到也有點不敢吃了,「不然就算了吧。」
「那你也抽一個!」凡內要求,於是鳳艾也抽了一個。
老闆看到籤大驚失色,不甘不願地從背後搬了一個人頭大的鬼臉出來。那個小妖怪看到立刻大喊:「是大獎!是般若!你運氣好好!」兩人立刻收穫一波小妖怪們羨慕的目光。
「你要嗎?」鳳艾問凡內,凡內立刻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想吃鬼臉,於是鳳艾順手把糖塑扔給了小妖怪,「那送你吧。」
在眾小妖都搶著撲了上來,想要咬一口般若臉的鼓噪中,他拉著凡內快步離開。
最後,他們拿著滿手食物跟戰利品,心滿意足地回到旅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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