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終於有人了!你們好!」亞洛興奮地對著兩人打著招呼,但那兩人一言不發,只是不斷笑著靠近。
雖然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但雨果總覺得那兩人異常詭異,而且仔細觀察,那兩人的笑容無論是瞇起的眼睛還是嘴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樣,像是被用釘子固定在臉上。
「這些人笑得真是噁心!」他不禁皺起眉頭。
「這顯然不太尋常……是這裡的風俗嗎?」歌利亞轉頭問夏弗。
「不是。」夏弗也顯然有些困惑。
「後退點,不對勁。」雨果道,接著對那兩名居民大喊:「滾開!」
此時,突然有柄魚叉從後方飛出,擦過雨果的臉頰。雨果抹了下臉,被擦過的皮膚裂了道口,正滲出點滴鮮血。他舔了下手指,回頭一看,又有兩個同樣帶著笑容的人出現在他們背後,手裡的魚叉閃著寒光。
「看來是不能好好溝通了對吧?」雨果冷笑,舉起腰間的槍果斷地扣下扳機。
隨著第一聲槍響,雙方的戰鬥隨即爆發。歌利亞跟阿格斯都拿起匕首,沒有戰鬥能力的人則是到處抱頭鼠竄,但即使中彈,那些人的笑容依舊詭異地僵在臉上,似乎毫無痛感。
「太噁心了吧?這還是人嗎?」雨果問,手裡的子彈不停,其中一人的手臂被雨果的槍正面擊中,瞬間骨頭碎裂,血肉模糊,但那人彷彿感覺不到疼痛,僅僅是稍稍停頓一下後又繼續面帶微笑地將手中的魚叉直直地刺向雨果。
另一名敵人則是腿部中彈,跪倒在地,但他立刻用手撐著地面,拖著受傷的身體爬向阿格斯。阿格斯緩慢卻精確地躲過了攻擊,拔出匕首刺入那人的胸膛。但即使如此,那人卻依舊維持詭異的笑容,仿佛痛苦對他而言根本不存在般,沒有停止攻擊。被這異常的景象驚呆,阿格斯一時分神,被魚叉刺傷。雨果感到一股不安的寒意蔓延開來,這些人明顯不是普通的敵人,但他仍然迅速地裝填彈藥,一再開火。
「沒事吧,阿格斯?」一旁的歌利亞急忙問道。
「應該還行。」阿格斯回答。
雨果槍法精準,幾乎每一槍都命中要害,然而,這些人仍然沒有退縮,無論身上被開了幾個洞,他們依然拖著殘破的身體不斷朝他們揮舞魚叉。
歌利亞一時不察,被魚叉劃過了他的手臂,鮮血瞬間涌出,痛得他臉色發白。一旁的亞洛連忙喊道:「歌利亞流血了!醫生!醫生在哪?」然而,他們的船醫文森卻從始至終都躲在角落,絲毫沒有上前救治的意思。歌利亞微微皺起眉頭,仍繼續戰鬥。
隨著時間的推移,敵人的數量逐漸減少,然而每一個倒下的人臉上仍然都保持著同樣詭異的微笑,他們不禁感到毛骨悚然。直到最後一名敵人終於倒地,詭異的笑容依然僵在他們的臉上,血液沿著石磚的縫隙蔓延,散發出一股腐爛海鮮般的腥味。戰鬥結束了,但那詭譎的氣氛卻揮之不去,彷彿這個地方本身就蘊藏著一種不祥的力量。
為了不讓敵人能繼續移動,他們在打鬥過程中幾乎把敵人切碎,新鮮的屍塊就這麼橫陳在整潔的街道上,鮮血沿著石磚路的縫隙蔓延,然而,即使引起了這麼大的騷動,四周卻仍然一片寂靜,這反倒更讓人背脊發涼。
空氣中彌漫著海鮮腐爛的腥味。
雨果找到了躲在一旁的文森,怒氣沖沖地抓起扔到歌利亞身邊,「給我現在就幫人包紮。」
在文森終於戰戰兢兢地上工包紮後,雨果拿了瓶酒給歌利亞。
「喂,你流了很多血,先喝點止痛吧。」
「謝謝。」歌利亞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輕輕抿了一口。
粗糧釀製而成的啤酒裡有著沒有過濾乾淨的碎麥渣,帶著一股苦味,但這是雨果從包裡掏出來的,他們剩下少有的食糧,因此歌利亞還是一口接著一口喝乾淨了。阿格斯蹲在他旁邊排隊等著包紮,順手啃著不知道從哪拔來的橘子,對上歌利亞的視線後,他揚了揚手示意詢問他要不要來點洗洗嘴巴的味道,但歌利亞只是笑著搖頭。
他們搜刮了屍體,帶上了可能會有用的物品後,繼續朝著那座煙囪正冒著煙的房子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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