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酒吧裡人聲鼎沸。
今晚的狂歡比以往更加高亢,像是加入了即將引爆的雜質,即使是在舞池裡扭動,所有人還是會下意識將視線投向吧台那一頭。
那裡側坐著一個人影。一頭時下流行的淺紫短髮整齊地服貼在頭皮上,五官精緻秀麗,肌膚如雪般剔透,有種雌雄莫辨的美感,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仍然能看出長年薰陶的貴族高傲氣息。他盯著酒吧的門口,明明是低調的角落,卻被他的美貌襯托得像是有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連臉上的薄汗都像是鑽石粉塵閃閃發光。
有栖川墨拿起酒杯猛灌一大口,繼續等著早該從酒吧門口出現的人影,他的嘴角有一絲液體逃出,劃過纖細的脖頸,滲進被扣得嚴嚴實實的襯衫領口。
不少人盯著這個畫面偷偷嚥了口水。
從他一踏入這間酒吧的門,許多人的視線就黏在他身上,但所有上前搭訕、試圖攀談的人都被拒絕了。
有栖川墨對於週遭黏膩的視線非常不喜,這種物慾橫流的場所根本不是他平常會來的地方,但他今天不是來喝酒,是來找人的,為了等人,又得忍著脾氣不能隨便發怒離開。
又等了三十分鐘,他不耐煩了,約他的人已經遲到一個小時了。他起身,拒絕吧台酒保替人遞過來的第五杯免費的酒——前四杯他也拒絕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卻越挫越勇——轉身打算離開酒吧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像是堵牆堵住了他。
「來了還想走?」那人問,用手指輕佻地抬起他的下巴。
那人有著灰白的頭髮以及細微的皺紋,但歲月並沒有讓他看起來蒼老,而是更加沉穩,他戴著單邊的眼罩,身上穿著的黑西裝緊繃繃地貼在他的肌肉,刀口舔血的氣息像是鮮明的黑蛇,順著有栖川墨的褲腿纏上了他。
有栖川墨注意到指甲縫隙間有洗不淨的血。
他眼裡是明顯的恐懼,卻又努力掩飾,他高高抬起下巴,喉間微微的突起像是個精緻的蝴蝶結:「伊佐先生,是你遲到了。」
「那又如何?」伊佐拓史挑眉。
「準時是赴約的基本。」
「一般來說確實是這樣。」伊佐拓史輕描淡寫回答,低頭用高了將近二十公分的身高俯視他,「但我可不認為,你有這個資格,對我使用這種口氣,小賤貨。」
「你!」
有栖川墨憤怒地瞪他,但氣焰卻被那對彷彿看著無機物的綠色眼珠打壓,咬咬牙沒繼續。眼看兩人似乎情勢不對,在旁等著見縫插針的人立刻走上來,嘴上假意要勸架,手指卻立刻摸上有栖川墨的腰。
還沒來得及罵人,碰到他腰的那隻手就被連著人提了起來,伊佐拓史看著手裡驚慌發出叫聲的人,好脾氣地問道:「哪根手指碰到他了?」
「放開我!啊!我的手!好痛!」
清脆的啪嚓聲在酒吧的音樂聲中仍然清晰,那人發出劇烈的慘叫,扭動著試圖逃離那隻大手,卻怎麼也沒辦法逃走,伊佐拓史又問:「哪根手指?回答不出來,就一根一根都扭斷吧。」
「啊啊啊啊啊中指!只有中指!」
「買一送一,無名指跟食指也送你吧。」伊佐拓史說完,又是兩下啪嚓。
在慘叫聲有如立體音效的環繞中,伊佐拓史用手帕輕描淡寫地擦了擦手,在人群的恐懼中走向有栖川墨,低頭問道:「我昨天是跟你怎麼說的?」
有栖川墨下意識立刻回答,「來酒吧,等你。」
「很好。那我有說過,沒等到我可以先走嗎?」
「但——」伊佐拓史看了他一眼,有栖川墨立刻咬緊嘴唇。
「……沒有。」
「很好,跟我上車,領你的懲罰。」
懲罰兩個字被伊佐拓史唸得又重又沉,有栖川墨反射性緊縮,下一秒便有一股溫熱黏膩的水流從他體內湧出,打濕了他的內褲。
他顫抖著,踉蹌地跟上了伊佐拓史離去的腳步,從一個地獄轉移到另外一個地獄,無路可逃。
-
腥甜的氣味隱隱約約的繚繞在車廂內。
伊佐拓史把車子裡的擋板升了起來,擋住了司機可能從後照鏡窺探的視線,加長型禮車的空間很寬,兩個對向的座椅之間甚至還可以跪得下一個人,有栖川墨正坐在他的對面,夾緊著雙腿,寶藍色的西裝褲下露出一小截襪子。
伊佐拓史嗅了下,「濕了?」換來一道羞憤的目光,他也沒生氣,簡單命令:「脫。」
有栖川墨沒動。
「怎麼?還需要我說第二次?」伊佐拓史笑了笑,敲敲擋板,禮車立刻停了下來。他無視背後一連串的煞車聲,在馬路中央拉開車門,「滾。」
有栖川墨瞪大眼睛,「你不能這樣!」
他沒想過會被直接趕走。
「我可以。」伊佐拓史告訴他:「少在那邊給我擺架子,現在是你求我,賤人。」
「……我脫。」他一臉忍辱負重地閉上眼睛,「你把門關上。」
「什麼時候脫乾淨,門什麼時候關上。你就慢慢磨蹭。」拓史沒打算縱容他,無視背後越來越大聲的喇叭,「如果有路人過來,我會請他們一起分享你這個娼妓;如果有交通警察來,我會請他們開罰單給你,名目嘛……就用沿街攔客好了。」
有栖川墨知道這個瘋子一定做得到,嚇得連羞恥都忘了,連忙把自己脫光。脫下內褲時明顯有一道黏液沾連在內褲跟他雙囊背後的小口上,讓他羞恥到臉頰發紅,眼見背後的喇叭聲停了,他耳尖地聽見了開關門聲,似乎有人影靠近,他忍不住顫抖著出聲祈求,「關門……」
「少命令我,婊子。跪好,腿分開。」
他重新跪倒在拓史腿間的汽車腳踏墊上,彷彿等了一個世紀,拓史終於大發慈悲允許司機下車把車門關上。司機下車期間,墨甚至不敢回頭,不敢面對可能路過的路人眼光,也不敢面對司機的眼神。即使他狼狽不堪的模樣已經被拓史的保鏢、司機,甚至小弟看了無數次,但至少拓史沒有允許任何一個人對他上下其手,他可以假裝看不見、不知情。車子在微微的下壓後終於重新開始行駛,墨也鬆了一口氣。
他下垂的手自然而然地在胯下前交握,即使知道什麼也擋不住,他仍然試圖守住一絲絲尊嚴,但拓史立刻粗魯地用皮鞋踢了踢他的手。
「手背到後面去。又不是沒看過,都玩爛了,還害羞什麼。」
墨咬緊嘴唇——他甚至不敢太大力,上次他弄傷自己,拓史將他整整鎖在砲機上兩個小時,有著兩根假陰莖的砲機把他底下的水磨到濕了又乾,乾了又濕,最後甚至微微出血,留給他深刻的印象。明明拓史總是粗暴無情的對待他,卻對其他人,包括他自己對他動一根手指都不放過。
醜陋的佔有慾。他心想。將手背到後面,挺出曾經單薄,只有乳頭比一般男人大了一點,此刻卻已經像少女一樣有一層薄薄脂肪的胸部。原本曾經跟少女一樣粉嫩的乳尖,現在已經腫大,像一顆鮮豔的小櫻桃,連乳暈都大了一圈,看起來又低俗又下賤。
拓史問他:「騷乳頭看起來長大了不少,是不是你自己揉大的?」
墨立刻回嘴:「才不是!」
於是拓史對著那處伸手,薄薄的乳肉非常柔軟,觸感很好,乳尖才不過被指頭輕輕掃過,就迫不及待地挺立起來,主動湊近他的手裡,像是期待被人狠狠玩弄。拓史笑了起來,他愛極了墨極力抵抗慾望,卻淪陷在快感內的模樣,那會讓他想要把墨撕成碎片,吞到一點不剩。他用指腹狠狠捏著那兩顆色情的大奶頭,逼出墨的一聲悲鳴。
拓史在墨敏感的乳頭上揉捏了好一陣子,幾乎把那處掐出血來,這才滿意地滑過腰身,握上在痛楚間已經半勃的性器。
「就知道小騷貨喜歡被玩乳頭。」他像是宣告般說完,便強硬地吻住墨。
拓史的舌頭靈活地闖進墨的口中,用力吮著他的舌尖,咬著他的嘴唇,像是要舔進他的喉嚨深處那樣用力扣著他的後腦,彷彿要把他的氧氣吸乾,不只舔弄著他敏感的上顎,還渡過了不少口水,逼迫他吞嚥。口水的溫熱讓墨噁心,但他不敢拒絕,只能顫抖著雙腿,感覺下身被粗魯地套弄了兩三下,接著立刻去摸腿間那個已經濕得一塌糊塗的縫隙。那處已經濕透,因此拓史輕而易舉插進一根手指,在濕透的肉穴裡攪了攪。
「嗯……別……」有栖川墨立即呻吟出聲,繃緊雙腿,試圖夾住拓史的手。
伊佐拓史也已經硬了,他毫不留情賞了墨一巴掌,「賤貨,你沒有拒絕的權利,腿分開。」
墨捂著紅腫的臉頰,控制不住地落了兩滴淚水,緩緩張開雙腿,讓拓史的指頭能夠完全插進去,拓史絲毫沒有憐愛,一口氣就插進三根手指。
「嗚,好、痛啊……」墨不敢闔腿,就只能感受粗大的指節在自己的體內抽插,翻攪出嫩肉與水聲,他敏感的身體顫抖著,蠕動的甬道下意識汨汨滲出水液,吸附著進犯的手指,像是在渴求憐惜,痛楚與同時湧上的快感讓他噁心。
「痛才會爽。」拓史拔出手指,發出啵的一聲,墨的耳根更熱了。他解開褲頭,連衣服都懶得脫,只扯下內褲,大肉棒便從緊身的子彈內褲中彈了出來。「自己騎上來搖。」
墨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顫抖著雙腿爬上汽車座椅,岔開腿緩緩向下坐。
「婊子,慢吞吞的幹什麼?給我坐到底。」拓史的大手扣住墨的細腰,用力就把他整個人按進最深。
「啊!」墨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卻止不住拓史越發猛烈的動作,這個男人在性愛中每每都會露出殘忍掠奪的本性,越是看他疼痛,他就越快樂。他全身都因為疼痛而緊繃著,試圖用大腿撐著自己,但架不住拓史的力道,他輕而易舉被拓史舉到空中,一次又一次往他的雞巴上按,每次都幹到最深的子宮口。
「啊──痛……」
「痛就對了,記住這樣的疼痛是誰帶給你的。」拓史舒爽的挺著腰,粗大的肉棒磨著墨體內每一寸軟肉,頂著他體內最敏感的地方,痛楚是仍舊持續著,但習於性愛的身體卻漸漸得了趣,快感逐漸壓過疼痛。他顏色粉嫩的陰莖緩緩翹了起來。
拓史看著每下操幹就在他面前晃動的粉色的乳頭,那兩顆挺立起來的乳像是在邀請他,於是他便咬了上去。
痛楚讓墨再一次發出哭叫:「不!」他全身顫抖,甬道完全把體內的肉棒絞緊了,夾得拓史發出一聲舒爽的讚嘆,「真緊,怎麼操了這麼多次還沒鬆?」他變本加厲地咬著那對大乳頭,享受著墨體內的濕潤跟纏綿,兩人交媾的部位不斷發出黏膩的水聲,他的西裝褲和內褲都被弄濕了一部分。
墨被操得呻吟連連,只能虛軟地坐在拓史身上,感覺體內的陰莖似乎又膨脹了幾分,最後在猛操了好幾百下後,射進他的體內最深處。他小小的陰莖在那瞬間也配合地抖動了兩下,射了出來。
拓史又往上頂了幾下,享受完墨體內的高潮痙攣後,將人隨手扔回腳踏墊上,拉上已經髒成一團的褲子拉鍊,冷冷交代:「塞住你那個鬆穴,別弄髒了我的車,否則——」
即使高潮之後全身無力,墨仍然飛快地翻找起自己的衣服,找出拿來擦手的手帕,強忍著羞恥把自己沾著白濁體液的下體全部擦了一輪,接著緩緩從暫時合不起來的穴口塞了進去,堵住拓史正在流出的濃稠精液,最後才緩緩穿上衣服,坐回拓史旁邊。
拓史看著墨那副模樣,冷冷笑了聲:「也不知道能不能懷孕,懷上了奶子能不能再大一點。」
墨裝作沒有聽到,緩緩把發燙的額頭靠在車窗上。車子繼續往前,但墨知道這個夜晚還遠遠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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