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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凡|支線】GS 03.女妖


夜魁町的夜色比人界更加濃郁。


懸掛在街道兩側的街燈是燈籠,其中的燭火偶爾被風吹熄,卻又會在下一瞬間自行點燃。凡內懶洋洋地走在町中的小巷,耳邊充斥著街道上妖怪們吵雜熱鬧的聲響,火鍋習慣性地化成玩偶模樣被抱在他懷裡,眼珠偶爾偷偷摸摸打量著周遭的一切。


根據凡內偷聽到的內容,夜魁町是幻世大陸上最繁榮的地區之一,妖怪與外來者在此共存,各式交易在熙熙攘攘的市場間進行,無人過問那些商品與貨物的來路。


凡內走著走著又懶得動了,百無聊賴地蹲在一間小酒館牆邊,看著熙來攘往的妖怪們行色匆匆,有的披著破舊的袍子,腳步如風;有的則拖著長長的尾巴,搖搖晃晃過街,口音來自天南地北。路上也有不少在招呼的小攤販,煎煮炒炸各種食物都飄出濃烈香氣,讓凡內微微皺起眉。


他雖然喜歡人群的喧鬧,但太過吵雜的地方還是會引起他的煩躁,而且方才雖然吃了一點烤魚,但看著攤位上形形色色的食物,他又嘴饞了,偏偏人類的貨幣在這裡不管用,這裡使用的貨幣叫做夜判,看起來幣值跟日幣大同小異,偏偏他身上空有福澤諭吉和澀澤榮一,卻一塊錢都花不掉,嘴饞的他只能無奈地揉了揉火鍋。


「啊……真是麻煩啊,還是把你賣掉,看看能賺多少?」凡內低語著,無視火鍋瘋狂的震動抗議,心不在焉地朝四周望去,「還是有什麼地方可以兌幣的嗎……」


蹲著蹲著,他突然注意到不遠處有群妖怪正聚在一起,似乎在圍觀什麼,凡內本來以為是什麼街頭表演,懶得去看,但鼓噪的聲音越來越大,於是凡內遲疑了兩分鐘,還是懶洋洋起身,拖著散漫的步伐湊了過去。


妖怪們大多數都比他高上一截,但他還是很快找到了一個角度,正打算好好瞧瞧熱鬧,下一秒,他卻聽到了熟悉的低沉嗓音,帶著明顯的高傲與不耐。


凡內立刻擠進人群,定睛一瞧,眉頭馬上一皺。


鳳艾不知道為什麼也出現在了這裡——能擁有那頭紫色的特殊長髮,還有一臉嘲諷表情的,除了鳳艾之外沒有其他可能——但他此刻卻正與一位艷麗的女妖糾纏不休。女妖的藍色長髮正像是有生命般繞在鳳艾的脖頸,眼中也帶著似有若無的挑逗笑意。


「奴家做這種生意,可不是要讓大爺賒帳的。」她的聲音細軟,帶著一絲讓人不適的黏膩感,「若是人人都像大爺一樣賒帳,那麼奴家的小本生意可該怎麼過啊。」


鳳艾黑了臉,眼尾標誌性的紅則是更豔了兩分,他緩緩舉起手,耳翼微微緊縮,眼神透著一絲明顯的殺意——


「笨火?你怎麼在這裡?」凡內驚訝地問。


鳳艾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猛然放下手轉頭,略帶震驚地問:「凡內?你怎麼也在這裡?」


凡內頓時感覺一絲不滿。


「我不能在這裡嗎?我還想問你怎麼在這裡呢!」他雙手插腰,微微瞇起的雙眼,明顯正在表達不悅。


「你也……算了,那不重要。」


鳳艾嘆了口氣,但一旁的女妖立刻打蛇隨棍上的開口:「艾,這是誰啊?是你的食物嗎?」


「別亂說話。」鳳艾立刻皺眉,「凡內不是食物。」


女妖瞇起眼睛吃吃笑著,手伸到了鳳艾的胸膛游移,「喔,那麼……是奴家打擾你們了嗎?」


鳳艾用力地甩開女妖的手,但那妖異的美人望著凡內,笑意卻愈發濃烈。凡內忍不住瞪了回去,內心浮現出他自己也不能理解由來自何處的奇妙憤怒。


一定是因為看笨火過得很好,我卻可憐兮兮地挨餓的不滿。凡內自圓其說地點了點頭。


眼看圍觀人卻越來越多,鳳艾對著那個女妖打了個眼神暗示,「別在這裡。」他一把就走了過來,把凡內拎在手上就往巷子裡走。


那女妖也笑吟吟地對著人群打躬作揖,「抱歉打擾諸位,奴家的生意然後也請各位多多關照。」


妖怪群眼看好戲沒了,只能不甘願地散去,但還有幾個不長眼睛、想上前調戲的小妖,被女妖凌厲一瞪下,立刻察覺情況不對,連忙夾著尾巴逃竄。


待妖怪都離開後,女妖怡怡然地撐起紅傘,扭腰擺臀跟上了鳳艾留下的鳳凰火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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