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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凡|支線】GS 07.鳳凰火


那天的最後,不知火大概是想通了什麼,把東西吃完喝完,懷裡的錢袋也隨手拋給鳳艾就突然離開了。


有了大把夜判後,凡內立刻肆意妄為了一把,拉著鳳艾奢靡地花錢,把原本只敢看看不敢下手的所有街上的美食都買了一輪狂吃,直到飽得睜不開眼,這才把所有剩下的殘渣都丟給鳳艾,被帶到一家旅籠住宿。


當天下午睡醒後凡內才得知,這家旅籠就是不知火開的,而鳳艾在幻世裡也有自己的房子,只是因為長期沒有整理,不適合居住,所以他每次回到幻世幾乎都是在不知火的旅籠落腳。


「但這次不太合適,繼續住下去只會被不知火煩而已。」鳳艾替剛睡醒的人魚穿上襪子、綁起馬尾,拎著火鍋就往旅籠外走:「青鷺火是去年要求我帶他去現世的,還拿了我很想要的東西給我交換,我想說大不了就躲一陣子不回幻世,應該無傷大雅,想不到不知火好像求了人幫忙,硬是趁著幻世門打開把我拉了過來。我猜你也是不小心被他一起拉過來的。」


一不小心就從鹹魚生活被捲入愛恨情仇當中,凡內也只能咬著鳳艾剛買的、他們第二次回購的、還正燒燙燙的人頭大章魚燒,感嘆自己真是運氣不好。


「所以今年就先住在我那裡吧。晚點我帶你回去,你到時候可以先在森林附近逛逛,我去大掃除。」鳳艾道。


火鍋啵啵了兩聲,凡內很自覺地翻譯:「笨火,火鍋問你家大不大、毫不豪華、有沒有錢。」


鳳艾挑眉,「那還用說,養十個你都綽綽有餘。」


火鍋又啵啵了兩聲,凡內困惑地皺起眉頭,「火鍋,什麼叫男人有錢就容易變壞?笨火本來就很壞了啊。」


鳳艾看著突然又開始裝娃娃的螃蟹,踮了踮份量,確認至少可以煮成兩大鍋。


兩人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港口邊。這時,凡內突然聞到烤魚的味道,轉過頭去,看到不遠處正是那位之前曾經給過自己魚的船夫。鬼火川川正在繞圈烤魚,看到他們過來立刻興奮地飄了過來。


「是你啊小人魚!快幫幫川川!」


「怎麼了?」凡內問。


「船夫快餓死啦!」川川慌張地說著,緊接著立刻響起地鳴一樣劇烈的咕嚕聲,顯然是從船夫的肚子裡傳來的,「最近能捕到的魚越來越少了!」


鳳艾冷冷開口,把手上的火鍋往前一舉,「那還不簡單,這裡不是正好有隻螃蟹嗎?」


火鍋立刻手舞足蹈想要逃跑,但剛好被鳳艾捏住甲殼兩端,讓他跑都跑不了,只能揮舞兩隻鉗子,吐著泡泡拼命抗議。


凡內瞥了可憐的火鍋一眼,終於大發慈悲解救自己的夥伴,「笨火不要欺負火鍋,我們把食物分給川川跟船夫吧。」他把手上另一顆本來要留給鳳艾吃的章魚燒遞了過去,川川立刻用臉接住,像接力一樣傳給坐在烤魚旁的船夫,船夫接過後,立刻不怕燙地大口吃了起來。


「你就這麼把我的份分出去?」鳳艾危險地瞇起眼睛。


「反正等等可以再買嘛。」凡內也發現自己做錯了,討好地把章魚燒遞了過去,「那這顆我們一起吃?」


「算你識相。」鳳艾輕哼一聲。


船夫吃完一個巨大的章魚燒,和川川繼續努力烤的魚後,看起來終於吃了個半飽,扶著肚子站起身,拿了個一小塊刻著船形的貝殼片給凡內。


「這是什麼?」


「是通行證!有這個的話船夫會免費載你一程喔!」川川飛了過來解釋,身上還滿是魚腥味。


免費!凡內立刻把貝殼好好收了起來。


「不過你們怎麼突然這麼餓?為什麼最近能捕到的魚越來越」凡內困惑地問:「魚還能突然變少的嗎?」


船夫點了點頭:「可能是這片海域突然來了頭大妖怪,讓其他魚都逃走了。」


凡內點點頭,「這樣啊,辛苦你了。」


「對了人魚!你們等等還會在附近繞嗎?可以幫川川也找個東西嗎?」見凡內點頭後,川川立刻揭穿了船夫的失誤,「船夫的記名簿不知道掉去哪裡啦!可以幫他找找看嗎!我們平常都要守著船,沒有辦法去找,所以如果你們找到的話,船夫會把他珍藏的一夜干分給你們吃喔!」船夫默默點頭。


「我們不一定會一直在附近,但如果找到會送回來。」鳳艾替凡內接話,而後與船夫與川川告別,帶著凡內離開。


眼看即將要走上港口的棧橋,前面就是幻世海了,凡內終於忍不住問:「笨火,你要帶我們去哪裡?」他們已經離夜魁町夠遠,使得那些熱鬧的燈火都成了鬼火般小小的星點,一閃一閃地。


鳳艾看了看附近,「應該夠遠了。難得你來幻世,這裡妖氣充足,給你搭個飛機。」


他把火鍋塞回凡內身上就往海裡一跳,下一秒身上就冒出熊熊紫焰,轉瞬間成了比渡船還大的一隻火焰鳳凰,啼聲有如鐘鼓齊鳴,身上紫色的火焰燃得空氣都有些扭曲,隨著翅膀揮舞散落一地,成了一朵一朵焰花。


「上來吧。」他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雄渾,翅膀一捲凡內就到了他的背上,「帶你回家。」


凡內新奇地東摸西摸,還試圖拔下一兩根羽毛,但火焰卻沒有傷到他一絲一毫。


鳳艾展翅,像是初生的朝陽,他們從海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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