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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全員|現代AU】交換伴侶

凡瑟難得被艾格曼抱了出門,開著車,兩人離開了關著凡瑟的黃金籠子。 「不好奇我們要去哪嗎?」艾格曼問,但凡瑟一眼都懶得看他,只是望著副駕駛座窗外的都市夜色,於是艾格曼硬將他的臉版了過來,在下巴上留下明顯的青印,「看我,凡瑟。」他口氣溫和誘哄,手卻毫不留情,甚至連方向盤與馬路都不看了,凡瑟沒辦法,只能歪過頭瞪了他一眼,但就連這樣都像是哄了人開心般,他終於心滿意足地回頭認真開車。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一棟別墅,開門的是一個有著金色半長髮的中年男子,艾格曼和那人寒暄了幾句,很快抱著凡瑟進入屋子。房子很大,行走時兩人短短交談著,凡瑟聽到那人的名字叫葛倫。葛倫帶著兩人到了一間房間,房間裡有除了酒櫃和兩張大床之外,還有一整面牆都掛滿了形形色色的情趣用品,有些款式甚至連凡瑟都沒看過。 「施瓦。」葛倫喊著,於是房間另一頭的門打開了,一個年紀輕輕、赤身裸體的黑膚男孩走了進來,他身上只穿著薄紗,兩乳之間掛著金色乳鏈,一路延伸到薄紗後的下體。他走到葛倫身邊,用臉蹭著他的手臂。 「乖,先別撒嬌,客人在看。」葛倫拍拍他的臉頰,語氣寵溺,接著道:「自我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施瓦。」施瓦對著凡瑟與艾格曼點了點頭。 葛倫又道:「我和艾格曼先生先離開一下,施瓦你先留在這裡,那這位——」 「他叫凡瑟。」艾格曼立刻道,但凡瑟連正眼也沒看他。 「好的,凡瑟,總之我們很快就回來。」葛倫說完,施瓦乖巧地貼了過去,親了親葛倫的臉,艾格曼也想效仿,但立刻被凡瑟冷眼推開,艾格曼眼裡燃起了紫色的火焰,似乎想發怒,但看到有他人在場,於是又忍了下來。兩人很快離開,留下凡瑟跟施瓦。 施瓦在凡瑟身邊坐下,好奇問著:「凡瑟,你是艾格曼先生的奴隸嗎?」 凡瑟點頭。他從來不是自願,但烙印已經被留在他身上,無法辯駁。 「這樣。」施瓦點了點頭,又問:「那為什麼你看起來這麼不開心?當艾格曼先生的奴隸不好嗎?」 凡瑟立刻搖頭。當然不好。而且,當奴隸應該要開心嗎?凡瑟有些意外地看著施瓦輕快地晃著腳,吃著桌上的小點心。 「我很開心喔。」像是讀懂了凡瑟的表情,施瓦接著道:「葛倫對我很好。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可能早就已經死了,是他救了我,讓我當他一個人的奴隸,我過得很快樂。」施瓦遞了一塊桌上的小點心給凡瑟,貝殼形狀的橙黃蛋糕嚐起來很甜,是凡瑟從未感受過的甜。 兩人把桌上的小蛋糕分食了大半後,這時,葛倫跟艾格曼又推開門走了回來。 凡瑟聽艾格曼說:「凡瑟

【葛施 | 支線】SS2-2.肥皂與湯

忙碌了幾個小時,又趁回驛站的路上逛了小半條市集後,施瓦買了不少新奇又實用的東西,當然同時也不斷努力阻止葛倫亂花錢。等到終於沖完澡、回到房間後,施瓦也有點餓了。秉持著不想浪費的心態,他把今晚賣剩下的食物跟葛倫都分著吃了。 當他小口喝起自己煮的羅宋湯時,果然在其中聞到一絲明顯的花香,還沒吃完一碗,就感覺些微的燥熱從下腹部升起。施瓦眼睛轉了轉,解開了外衣,又解開了長褲,穿著清涼地坐在床上,用手搧著風。 「好熱……都是你啦。」他細聲抱怨,皮膚泛起了紅。 葛倫毫無感覺,一點點麝香對他沒有影響,他停下大口吃肉,有些遲鈍地開口問:「那怎麼辦?要喝水嗎?」施瓦點頭,於是葛倫拎上罐子就下樓,不一會兒就從公共驛站的廚房拿了飲用水回來。 一回到房間,他就看到施瓦在自慰。 施瓦靠坐在床上,大敞著雙腿,身上衣物只剩裡衣褲子不知道踢到哪去了。他一隻手握住纖細漂亮,卻興奮成深粉紅色的小小分身上下撫弄,另一隻手則是越過小小的雙囊,伸進臀縫後的小小穴口,黏糊糊的水聲隨著他的手指抽插傳出,空氣裡是精油的甜香。 他微微瞇起眼睛喘息,用舌頭把唇瓣舔成豔色,在看到葛倫回來後,對著人嬌聲抱怨,「都是你害的啦……好熱……」一邊說著,他一邊將雙腿張得更開,埋在腿間的手指也動得更加激烈。 葛倫並沒有立刻靠近,而是在放下水罐後,從身上掏出一件薄紗狀衣服。 「我想起來,今天我去打水的時候,遇到的商人跟我說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他說,三姊妹商團接下來要去的那個花剌刺最大的商團部落,近年來突然變得非常排外,我們如果想在那裡交易,可能會不太順利。」 「唔……那怎麼辦……」施瓦努力忍耐快感,一邊分心聽葛倫說話。 「所以,他建議我們假扮成奴隸,混進外來者可以去的場所,像是浴場或是神廟。我會覺得浴場更適合一點,因為全身赤裸的狀況下更容易放鬆心防、打探消息。」葛倫畫風一轉,「只是,搓澡的奴隸通常都是女性。」 他攤開了那件薄紗衣,明顯只遮住三個重要部位的裸露女性衣服讓施瓦雙頰一紅。 葛倫露出笑容,「要試穿看看嗎?」 衣服可以清洗,因此當那件搓澡奴隸的裝束被套到施瓦身上,而葛倫含住施瓦胸口薄薄的布料處,吸吮著底下已經挺立的小小乳頭時,施瓦並沒有後退,而是更加挺起胸膛。 「嗯……好癢……」葛倫的髮絲搔著他的腹部。 「只有癢嗎?」葛倫叼著那個小小的突起,曖昧的笑著,另一隻手也沒有閒下來,而是揉捏著尚未被唇舌照顧到的另外一邊,時不時用指甲輕輕摳

【葛施 | 支線】SS2-1.花剌刺

綠意點點自地平線彼端生長而來。 餐風露宿的幾天過後,商團來到了花剌刺地域週邊。綠洲聚落裡滿是綠樹和泉水,帶來的清新氣息與沙漠有天壤之別。經歷過盜匪的襲擊後,三姊妹商團接下來幾天的行程氣氛都相當緊繃,擔心盜匪再次捲土重來,眾人無一不是提心吊膽,連一向歡樂的波伊斯都有點奄奄無力。 但在到了花剌刺地域後,視線裡出現不少小型聚落後,幾名商團領隊明顯放鬆了下來,眾人也終於有時間可以好好坐下來,在泉水裡洗去身上的沙塵與血漬,營火旁的氣氛總算是變得悠閒。 今晚他們住在公共驛站內,在葛倫去打了水回來,兩人痛痛快快把自己從頭到腳洗得乾乾淨淨後,施瓦立刻就開始忙碌地檢視行李。既然接下來幾天已經有補給可以確保,那麼放了多天的乾糧與乾肉就可以先處理掉,避免變質。 他從背包掏出葛倫從盜匪身上搜刮來的牛角壺,還有一塊帶著白毛、本體圓球黑色,像是果實一樣的物體。 「葛倫,這是什麼啊?」 「不知道,我從盜匪身上搜刮到的。」葛倫摸著下巴,「切開來看看?」 施瓦照做了,他在黑色的地方戳出了一個小孔,接著房間裡就像是同時有千萬種花同時開放一樣,香氣霸道地瀰漫四周,但在繁複的花香裡,施瓦還隱隱嗅到其中夾雜著動物的氣味。 「這是麝香吧?」葛倫立刻認出這個味道,「這可不便宜,拿來做成香水可以催情。」 施瓦讓葛倫趕緊把東西收起來,之後可以轉手賣掉。葛倫隨手把麝香用布包起來,放進懷裡。 「晚餐煮多一點可以嗎?我想把舊的乾糧都處理掉。」施瓦按著手指算了算,「可能會有點太多,大概可以煮出二十人份呢。」 「那正好。」他們是輪流洗澡,因此施瓦的頭髮已經晾乾,但葛倫的金髮還是濕答答地,正在往肩膀上滴水,他穿著無袖的上衣,站在窗戶旁邊甩著頭髮。 「你這樣好像小狗。」施瓦笑他。 「嗯?說誰是小狗?」把人抓起來狠狠搔癢了一頓,直到施瓦笑著告饒,葛倫才繼續說了下去,「我剛剛打水回來的路上,聽說附近好像有條街打算擺個小市集,不如我們就把多的食物拿去那邊賣?」 「沒、沒問題!」施瓦仍喘著氣笑,「但都是舊的食材做的,賣錢會不會不太好?」 「那就以物易物?正好現在補給足夠,大家應該也都會想把舊的乾糧拿出來處置,換成新的、更美味的補給品。」 「我可不收跟石頭一樣硬的麵包喔。」施瓦嘟著嘴。他的牙齒已經在這幾天被鍛鍊得很強韌了。 「那就請大家用家鄉的特色料理交換吧。」 「太好了,那我來想想要煮什麼!」 「要有肉。」葛倫摸著肚子要求,他也有點餓

【葛施 | 支線】SS1-4.蘋果

勁風劃過。 「小心!」葛倫連忙拉了施瓦一把,躲過了一把直直朝著他們而來的小刀。 篝火旁的老木板上放了幾顆削好的蘋果,商團裡的孩子正在人來人往的篝火旁用小小的匕首投擲蘋果。一看到差點傷到人,一群孩子們一哄而散,只有最後一個跑得最慢的被葛倫逮到,像是拎著小貓,從脖子後面的衣服把人提了起來,狠狠罵了一頓,直到孩子淚眼汪旺才把人放開。 一落地,孩子便一溜煙跑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這麼調皮。」葛倫臉上還帶著火氣。 「沒事的,刀子不是很利,力氣也不大,就算真的被刺到,頂多流一點點血而已。」施瓦安撫他。 「不能這麼說,刺到眼睛還是很危險。」他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把整群孩子都抓起來打屁股。 施瓦看了看小小的蘋果山,大概六七顆,在沙漠裡面已經足夠珍貴,「那這些蘋果怎麼辦?」 「吃掉吧。都浪費食物拿來刺著玩了,不還給他們。」 葛倫在篝火旁大剌剌坐下,假裝沒看到那些躲藏在陰影處的孩子拋過來的目光,他拿起一把小刀,慢慢將蘋果皮削去。但或許是因為刀子不夠利,他削得磕磕絆絆,三不五時就斷裂,但這也無損果肉被螁去紅艷而微微發皺的表皮後,散發出誘人的甜香。 施瓦看著蘋果,突然笑了笑,「好久沒削蘋果了。」他接過葛倫手上的蘋果和刀,輕輕一轉就熟練地將蘋果皮連成一條長長的紅絲帶,旋轉落下的蘋果皮像一朵紅花般開在紅色的沙地裡。 葛倫驚訝地問:「你怎麼做到的?」 施瓦笑了笑,「這是我小時候學到的小技巧。重點是要移動蘋果,刀子不動,才不容易斷。」他輕易將果皮從蘋果上完整地剝離,當蘋果果肉完美無瑕地出現在他手中時,他朝葛倫微微一笑,伸出手遞給葛倫。「吃吃看吧,它聞起來好甜。」 施瓦的笑容調皮而甜蜜,跟蘋果不相上下。 葛倫接過蘋果,感覺到它的果肉泛著汁水,摸起來有些黏,但又帶著豐收的感覺,他小心地咬下一口,當清甜的果汁溢滿口腔,嚼到爽脆的果肉時,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容。 「好吃!你也快吃!」葛倫對施瓦說道。 「真的?那我再削一顆。」施瓦又拿起一顆蘋果。 「我也試試。」葛倫試著學施瓦的動作緩緩轉動蘋果,但大手握著小小的蘋果跟刀看起來相當不搭,他也總是將皮削斷,他無奈地望著施瓦,笑著說:「我還得多練習。」 施瓦瞇起眼睛笑,「我削給你吃就好啦。」 「那怎麼可以。」葛倫假裝一臉驚訝,「如果你削到手怎麼辦!」 「我才不會。」施瓦笑了出來,用蘋果塞住葛倫的嘴。 葛倫一邊嚼著蘋果一邊削皮,削斷了好

【葛施 | 支線】SS1-3.鼠尾草

不久後,施瓦發起了熱。 在少年誇耀自己用石頭砸死人時,葛倫便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不像是以往施瓦會開心的原因,少年快樂的原因很簡單:總是會因為一隻飛鳥橫越天際、一個落在頰上的吻、一個簡單的禮物。血腥和殺戮不會是快樂的緣由,但葛倫當下判斷,施瓦是被過量的血腥衝擊,導致輕忽了這個徵兆。 以往他們的隊伍縱使有敵人來犯,他們也會盡量保護婦孺,至少保護他們的雙手不要染上敵人的鮮血,免得被詛咒纏上。 偏偏今晚他守夜,不在施瓦身邊,於是等到他從塔塔狄姆那裡回來,走入帳篷告訴施瓦商隊準備要拔營離開時,他才發現躺在帳篷裡的施瓦看起來不太對勁。 「施瓦?」葛倫試了試他的額頭,發覺施瓦的額頭滾燙,溫度異常嚇人,「你發燒了!」 聽到他的呼喚,施瓦非常艱困才睜開眼睛,看起來眼神朦朧、嘴唇紅潤,「我感覺……有點暈……」他低聲問:「天亮了嗎?」 「還沒有,但快了。」葛倫回答,「我去找多米過來。」 多米看著施瓦不斷發出囈語,還緊緊抱住毯子,她試了試施瓦的溫度,摸到一手滾燙,四肢又冷得像冰,連忙替他多加了兩條自己的毯子,還從隨身攜帶的卷軸裡指出了一株草藥的模樣給葛倫看,波伊斯在一旁翻譯著多米的手勢。他燒得太急了,我身上的藥物不夠,你得找到鼠尾草。 「該到哪裡去找?」葛倫追問。 「鼠尾草屬於耐旱植物,通常在充足的陽光和乾燥的環境中成長。」波伊斯在葛倫的焦急以及多米飛快的手勢中努力回答,「附近可能有,但不一定能找到。」 「我會想到辦法。」葛倫回答,拿上了昨晚撿到的雙刃彎刀,彎腰跨出帳篷。 他先是向商隊的人打聽,未果後又向四名嚮導打聽,徵求同意後找上了被綑綁起來逼供的盜匪,厲聲逼問甚至抽刀威脅,又繞了營地邊一圈,卻什麼也沒找到。等回到帳篷內後,施瓦已經燒得面頰紅潤滾燙。 他升溫的速度太快了,一定要需要藥物輔助。多米擦拭著施瓦的額頭比著手語道。 「再燒下去都可以拿來煎肉了。」波伊斯一臉擔憂,把濕涼的麻布再次放到施瓦頭上。他已經來回打水幾趟,照著多米的指示,幫施瓦擦拭額頭跟腋下腿根等可以協助散熱的部位,但麻布變乾的速度甚至比被太陽曝曬還要更快。 施瓦已經睡著,但在夢裡仍然模模糊糊掙扎著,他的額際滿是汗水,呼吸急促、身體顫抖。 不少清醒的人聽到消息後,都過來提供了一些土方子,但並沒有太大的效用,只有微微減緩發燒的速度,溫度並沒有降低。 「我再去找找。」葛倫低聲道,轉身出了帳篷。 眼看天快亮了,但沒有火光的地方仍然

【葛施 | 支線】SS1-2.紅紗路

濕泥逐漸轉為紅沙。 佇立在森林彼端的柴爾莫斯堡已在幾天前就被他們拋在腦後,消失在視野範圍之外,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紅沙,鋪天蓋地壟罩了面前的一切,將所有事物都輕輕壟上了一層薄紅紗幔。 葛倫騎著駱駝眺望著前方。 「真是名符其實。」他道。 紅紗路彷彿無時無刻都遍佈血腥。一路上,紅沙淺淺掩埋了無數骨骸,遠遠望去分不清是人或是動物的遺骸。施瓦見到毒蛇從人骨似的眼窩鑽出,在沙上游動,有些緊張地縮起肩膀,葛倫駕著駱駝靠了過去,握著嬌小的肩膀安撫:「沒事的。」 見施瓦仍然緊張,他索性把人提到自己懷裡,順帶與一旁的少年聊起了前幾天聽見的逸聞,試圖轉移注意力。 「龍鱗?」施瓦從葛倫的下巴抬頭,他聽到背後葛倫與身旁彈著魯特琴的青年對談後,好奇地睜大了眼睛問,「真的有龍存在嗎?」 「當然有!」少年繪聲繪影地描述起來,「我曾經見過英勇的騎士舉起聖劍,一劍插進龍的喉嚨,被鮮血澆灌的聖劍顫動著,發出吟唱……」少年越說越興奮,甚至站起身在駱駝上手舞足蹈起來,唬得施瓦一愣一愣。 「別胡說,波伊斯。」葛倫打斷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聽聞過龍出沒的逸聞了。」 「原來是騙人的嗎!」施瓦問,波伊斯嘿嘿笑了起來。 旅行開始沒幾天後,波伊斯和他們很快熟捻了起來。這個自來熟的少年有著一頭亂翹的長長黑髮,性格歡樂跳脫,他的駱駝受了點傷,葛倫剛好幫了忙,他便用十多句花式誇獎葛倫的話,就徹底收買了施瓦的心,這兩天幾乎都和他們一起行動,不時蹭點施瓦的廚藝。 「龍或許曾經存在,只是藏進了歷史縫隙。」葛倫解答道,講著講著又笑了起來,「但法蘭蒂男爵的手裡的龍鱗完完全全是假的,只是沙漠巨蜥的鱗片而已。」 波伊斯和施瓦同時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所以柴堡旅館裡,吟遊詩人唱的故事是假的嗎?那個偉大的男爵殺了沙漠巨龍,將心臟獻給國王的故事。」施瓦又問。 「沙漠巨龍豈是那麼容易戰勝的生物,那是男爵請人譜曲的史詩,只是往臉上貼金罷了。」 「可惡!那首歌我也唱過欸!被騙啦!」波伊斯氣得跳腳。 「咦?真的嗎?那我想聽!」 「也不是不行。那你聽著呀。」波伊斯清清嗓子,撥弄唱了起來。 『烈陽照耀沙漠曠野, 巨龍嘶吼帶來毀滅, 翼展遮蔽如夜, 誰能拯救世界? 風沙之中閃耀聖劍, 英雄揮舞劍光如焰, 意志斬破夢魘, 奇蹟在此展現; 龍鱗璀璨星辰繁彩, 熊熊烈火遍佈沙海, 勇者永不言敗, 巨龍終究潰敗; 龍吼沉寂星光散佚, 勇者歸鄉繁花似錦, 傳說無可匹敵

【葛施 | 支線】SS1-1.無花果之夢

沙漠適合做夢。 商隊穿越日落,抵達紅色沙漠裡一座廢棄的教堂。教堂屋頂似乎在很久前就已經坍塌,破碎的石磚散落一地,被風化後失去了稜角。西側矗立著一株巨大的無花果樹,沒有鳥兒。他們紮營在教堂邊,靠著僅存兩面的殘破磚牆抵禦夜晚的寒風。 施瓦觸摸著已看不出形跡的石磚,上頭可能可能曾經有過繁複的雕飾,現在僅餘模糊的凹凸,在西下的日光裡猶如醜怪人臉。葛倫在離其他人稍有距離的位置搭完了營帳,從後方走過來,輕輕搭著施瓦的肩膀。「累了嗎?」他問。 施瓦搖頭。 這趟旅行和往常的貿易沒什麼不同,旅行中的風景總是那樣的。泥土與藍天、森林與黃沙、白日的豔陽與夜晚即將到來的寒霜。 這是旅程的第三天。和葛倫總是能很快與眾人打成一片不同,施瓦更習慣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的存在,盡量不引起注目,他仍在漸漸熟悉陌生的隊伍氣氛,當然也還沒找到機會和任何人攀談。 他將剛剛跟在商隊其他人背後去打滿的水囊遞給葛倫,「教堂後的水井還能運作。」 「真不錯。」 「也不知道教堂為什麼被廢棄了。」他低聲說,壓低了音量,不讓葛倫以外任何人聽見。 「教會自有邏輯吧。」葛倫喝下幾口水,又接過被施瓦微微打濕的細麻布,擦了擦滿是風沙的臉,「天等等就要黑了,來生火吧。」 隨著星辰滿天,營帳被一一支起,疲累的駱駝被韁繩牽著,匯聚到了營地北邊,十數個火堆點起,食物的香氣逐漸伴隨焰色搖動飄散。 施瓦小心翼翼地將買來的煙燻肉塊切成薄片,外層是木材般的褐色,內裡則是完美的深粉紅漸層,被火重新加熱後,散發出鮮香的肉味。施瓦將肉夾進也溫熱好,重新變得柔軟的粗糧麵包中,肉片略帶微鹹的滋味恰巧讓粗糙的乾糧也有了具體的風味,配上蜂蜜酒正好。 葛倫抹了抹嘴,把酒壺遞給施瓦,他抿了一小口,被辣紅了臉頰後把酒遞了回去。 「暖一點了嗎?」葛倫問。他點頭,酒精帶來的熱意適度地抵銷了沙漠夜晚的寒冷,讓頰上微紅。 吃飽後,葛倫躺倒在施瓦的大腿上,看著璀璨的大量星辰傾洩在天際,近乎咄咄逼人地閃爍著。有人在風中哼起歌,優美淒涼的曲調伴隨著沙子滑動的沙沙聲響,像是完美的樂曲。天邊接近地平線的雲是泛著紫的深灰。施瓦摘了幾顆無花果,用小刀切成數塊,餵入他口中,甜膩的果香讓疲累了一天的身軀漸漸恢復能量。 今天不是輪到他們守夜,因此夜晚顯得比往常更加漫長,需要被往事填補。 「葛倫。」施瓦在呼呼的風聲裡喚他。 「什麼?」 「你有想過,你為什麼想當商隊領隊嗎?」 葛倫不解。他不懂施瓦的

【葛施 | 支線】SS0-2.柴堡市集

或許是因為天氣太好。 「哇!住手!不可以!」葛倫手忙腳亂地再次阻止鴿子偷走自己的髮圈。在他的驅趕下,鴿子心不甘情不願地揮舞著翅膀離開,卻沒有飛遠,而是停在一旁攤位布幔的支架上,葛倫很確定他在那張鳥臉上讀到一臉伺機而動的模樣。 「你今天特別受歡迎呢。」施瓦咬著堅果,鼓起的臉頰讓他像隻小松鼠,「來點椰棗餅?」 「好。」葛倫彎腰,讓施瓦墊腳後能將手裡的椰棗遞到他口中,卻不料施瓦才剛鬆手,葛倫嘴裡的椰棗餅就立刻被奪走。葛倫急忙退後,守護了自己雙唇的所有權,但小偷卻絲毫不打算檢討,長長的睫毛還對著葛倫搧呀搧地,嘴裡咀嚼的聲響大得惱人。 施瓦看見葛倫差點被一隻駱駝強吻,捧腹大笑。 在等待商團出發的期間,葛倫和施瓦決定逛逛方才只是走馬看花路過的市集,找些有趣的東西。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葛倫突然成了路上所有小動物的焦點。小貓跳到他的肩膀上、狗繞著他的腿打轉、馬在他面前打了個響鼻,還試圖嚼食他金色的頭髮,甚至有隻老鷹在正上方的空中盤旋,彷彿也對這個人類產生了興趣。 平常他確實也滿受到其他小動物歡迎,但今天屬實是有點太誇張了。 「怎麼回事啊。」葛倫嘆了口氣,把仍然對他拋著媚眼的駱駝趕走,牽著施瓦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逛著。 「雖然商團有提供食宿,但我們還是應該要買點肉跟禦寒的毛料,最好再買把刀,以防萬一。」施瓦算了算手指,確認了可以花用的經費。可以的話他不想動到原本身上帶的錢,如果能用方才報到時獲得的雇傭費搞定一切就最好了。 「都聽你的。」葛倫點頭,看施瓦像隻蜜蜂在各個攤位上忙忙碌碌地講價。 當他們走過熟悉的首飾攤位時,葛倫突然想起早上施瓦多猶豫的那幾秒鐘,他低下頭,在藍色的華麗織毯上找到了一塊琢磨到一半的琥珀石,灰色的裂隙中透出澄色的晶體,仰頭對著日光時,彷彿能看見蜂蜜流動,「這塊怎麼賣?」他問。 「您真有眼光,這可是代表愛意的寶石喔。」攤位上的棕髮女子報了一個剛好能把他全身家當掏空的數字,他遲疑數秒,最終還是選擇買了下來。「真豪爽。」攤主對他投以贊許的目光,「看在你這麼爽快的份上,送你一點東西。」 「沒關係,不用。」葛倫連忙拒絕。 「情報也不用?」攤主神秘地笑笑,「看你們臉生的模樣,應該是三姐妹商團招募來的吧?我有跟三姊妹商團相關的情報喔。」 葛倫立刻改口:「那就麻煩你了。」 不久後,當施瓦抱著一大塊被他殺到半價的煙燻肉,還有幾塊毛料,跟額外附送的食譜回來時,大勢已定。 「葛倫!買這

【葛施 | 支線】SS0-1.柴堡

曙光徐徐從東方升起。 春日的清晨裡滿是濕潤的水氣,玻璃上結著的水霧在陽光照射下緩緩散去,日光悄悄爬上了柔軟的大床,把還窩在被窩裡的施瓦喚醒。 他揉揉眼睛,輕輕打了個呵欠,藍色的眼珠裡滿是愛睏的水霧,但仍乖巧起床,爬下床時也沒忘了幫裸睡的男人重新把毛毯拉好,等他洗漱結束,男人也跟著醒了大半,但眼睛仍半睜半閉地躺在被窩裡,一見到施瓦就對著他招手。 「葛倫,你醒啦?」施瓦快步靠近,窩回溫熱滾燙的懷抱當中,後頸被穩定跳動的心跳貼上,還獲得了一個落在髮尾的吻。 「不再睡一會兒?」葛倫問他,雙手攬住嬌小的施瓦,用毛毯把兩人包了起來,把頭搭在他頭頂,散亂的金髮搔得施瓦癢癢的。 「該起床啦,今天要報到呢。」 「不起,昨天那麼晚睡。」葛倫像隻愛睏的大獅子大口打呵欠,翻身壓住施瓦,用鬍渣到處刺他,弄得他又笑又掙扎,剛才好不容易才稍微梳整齊的捲髮又亂了。他小聲抱怨了幾句,但等到葛倫梳洗好、換好衣服,準備出門前,葛倫又順手揉亂了他的頭髮。他氣鼓鼓地拍開男人的大手,看著葛倫大笑了好一陣子,嘴巴嘟得可以吊上好幾塊肉。直到最後葛倫良心發現,自作自受似地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才把施瓦哄好。 他們起了個大早,漫步在柴堡內,走過堅固的石牆、市集廣場和逐漸熱鬧起來的街道,雖然才剛日出,但街角已經有不少攤販吆喝著手裡的辛香料、陶罐、羊毛、彩色絲線,五顏六色的貨品像是把全世界的色彩都匯集在了這裡。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販售銀器的攤位,飾品與餐具光滑處反射著朝陽,金屬光芒的光暈四散。 施瓦的眼睛輕輕溜過了一塊帶著稜角的琥珀石,在上面停留了數秒,但很快又轉而看向其他更實用的東西。 「想買什麼嗎?」葛倫問他。 施瓦搖頭,「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去報到吧,晚點再來買點必需品就好。」 等他們來到柴堡東門,許多商團的成員都已經整裝待發了。貴重貨物被一袋一袋運上駱駝,葛倫立刻看到了自己的目標,露絲蒂茜三姊妹商團。 去年年底,葛倫提前從熟悉的商人處得知了三姊妹商團正在招募成員、打算東行的事。雖然此行並未獲得樞機教團允許,但由於路線恰好會途徑他原本預期想造訪,也就是猜測中可能是施瓦故鄉的地點之一。他將此事告訴施瓦,施瓦先是反對,認為沒有特許證太過危險,但在聽見三姊妹商團會提供豐富報酬,又被葛倫描述的雙人旅行誘惑,最終還是半推半就地屈服。於是趁著假期,兩人便一同來到了柴堡。 葛倫的預定計畫是提早抵達,多待上幾天讓施瓦看看柴堡的風

【貝圖卡 | 支線】GS01.啟程

本應昏暗的洞穴裡,點起了澄黃色的燈。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氣,醺人欲醉,要是酒量不好的人途徑這裡,甚至可能聞到一絲氣息就頭暈目眩,但很顯然,今天來到這裡的人都是饕客,酒味反而是勾起了體內的饞蟲,讓他們開始細細分辨哪個攤位的香味最誘人。不少臉頰通紅的人已經不勝酒力醉倒在地,靠著冰涼的石壁,或是抱著石頭睡得昏天暗地,更多的人則是在一一品嚐各攤釀造的葡萄酒後,謹慎地把自己的票投給了喜歡的攤主。 洞壁上為了沒有黑暗視力的種族點著的小燈雖然不夠明亮,但恰好可以看清紅葡萄酒血一般的酒紅色,一名老饕正擋在人潮絡繹不絕的一個小攤面前,無視身後排隊的酒客,慢條斯理地搖晃酒杯,讓紅寶石的光澤搖晃擺盪。見攤主沒有理會,他刻意又是一聲大聲嘆息。 眼見忽視不能解決問題,貝圖卡乾脆把攤位一扔就想跑,卻還是被那名老人橫眉豎眼地堵住去路。 「站住。」 「客人,我們無冤無仇,您攔著我做什麼呢?」貝圖卡臉上帶著笑意,看上去一臉溫柔。 「我說過了,葡萄酒配方給我我就走。」老人堅持。 「我也說過了,不行給你喔。」貝圖卡輕輕搖頭,「與其跟我糾纏配方,您不如回家靜心休息,反正明年的比賽我不會參與,您可以如願以償地當上第三名。」 眼見比賽再兩個小時就將結束,老人的攤位投票數是第四名,但和他仍然有數百票的差距,顯然是不可能追上了 「誰要那勞什子的第三名!我想知道的是地球人的傳統配方!為什麼用不同的木桶釀出來的酒味道會差這麼多!為什麼味道無法還原!」糾纏三天,老人終於願意拉下面子說出自己想知道配方的原因。 「不能告訴你喔。」貝圖卡笑了笑。 如果不是胡攪蠻纏想要他的手法,他倒是有閒心可以調戲一下對方,只是他也很難解釋為什麼所得羅的樹跟地球的樹,明明木材都長得差不多,為什麼釀出來味道卻天差地遠,但他的配方是他嘗試多年的最佳黃金比例,他是不會給的。 眼看老人嘴裡還在絮絮叨叨,貝圖卡索性把攤位交給其他店員,去老人的攤位上也順了幾杯酒,兩人蹲在洞壁旁邊喝酒邊聊起天。 「你這酒啊,唯一的缺點就是酒勁不夠重,比不上前兩名。」老人喝下杯中的酒,嘖著嘴抱怨。 「這已經是地球人的身體能負擔最重的酒了。」貝圖卡有些無奈。前兩名對他而言根本是液體燃料,一口都不能碰。他總不能釀自己嚐不了味道的酒吧。 「地球人這什麼虛弱身體。」 「是是是。」 經過幾次碰杯,還有一番曲折表達,老人高傲地表示自己也不是不能讓貝圖卡的酒在自己家的酒店寄售,意思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