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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夫|本篇】11.兒子

他被帶上舞台。 拉夫站在舞台中央,身上披著一條紅色的斗篷,打在脖子上的蝴蝶結讓他像是個精心的禮物,但他自己知道,底下空無一物。觀眾席上坐滿遊客,正一邊聽主持人講解,一邊拿著手機到處拍照。他站了好一陣子,直到炒熱完台下氣氛的主持人終於給了他指示。 他跟著主持人的指示,把雙腿放進台上的支架,脖子也銬起,鎖上自己後,主持人走了過來,拆開了蝴蝶結。 紅色的布被一把掀開。 在觀眾因為看見男人身上根本不應該存在,帶著青筋與血管的裸露碩大乳房,而大聲嘲笑與驚呼時,拉夫親手把榨乳器裝上自己變長而幾乎像是兩根小小的陰莖,正在滲出汁水的乳頭,等待著工作人員啟動機器。 等待期間,閃光燈不斷閃爍,讓他忍不住瞇起眼睛,往光線的方向望去。 有幾個拍照的來賓服裝正式,看起來似乎是來自政府單位。稍早,拉夫知道了今天的園區正在進行大型稽查,有些無法提交產品的人畜已經被報廢,他們的飼養員也被懲罰。而他與他的飼養員,因為提交了許多優質產品,將會被獎勵。 接著,他又看見兩張熟悉的面孔。 明明只過去了幾個月,他卻已經幾乎認不出那兩張曾經朝夕相處十多年的臉。他們站在人群最後方,手裡拿著牧場的擠奶秀特殊門票,他知道那不是免費的,一定是有人告訴了他們。果然,他在那兩個孩子的不遠處找到了他的飼養員,飼養員帽子下的眼睛正望著他,黑色的異國眼瞳讓人讀不出情緒。 他耳中突然迴盪起數個月前,他的小兒子曾經說過的話。 「你真讓我噁心。」喬伊臉上神情的厭惡不似作假,下身的動作卻完全沒有減慢,而是按住他的雙腿飛快動腰,把陰莖一次一次插入他的體內。 他有些恍惚,但那個發熱的騷穴被火燙的分身填滿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甚至動了下腰。人類的分身比羊的粗了許多,撐開他的肉道時磨過了他的每個敏感點,讓他瞬間被快感征服,幾乎要忘記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喬伊遺傳了他幾乎所有外貌與個性特點,擁有黑髮與藍眼的小兒子從來都是他最疼愛的孩子,個性有些粗魯、說話有些大剌剌,他卻一直都覺得這樣很帥氣,沒想過要讓他改正,肉棒也是,每次喬伊不關門撒尿時,他偶爾就會看見,才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兒臂般粗長,讓他暗自得意,覺得自己的基因真好,也不知道哪個女人可以享受到這根雄偉的老二。 結果現在那根擁有他一半基因的熱物,正插回了他的身體裡,像是想回到母體內一樣不斷往那撞著,越頂越深。 「誰能想到你這張老臉,卻長了個女人的騷穴,插起來還……嘶……」他低低倒抽了一...

【葛施 | 支線】SS5-3.新生的起點

葛倫走出烏蘭其其格金碧輝煌的督軍府時,施瓦正靠在府牆邊等著他。 「怎麼樣?」施瓦笑著迎了上去。 「很順利。」 葛倫拿出手裡存放的施瓦讓渡身份證明,上面已經被督軍府的印章蓋了廢棄,還有新的自由人證明,一起遞了過去。 「督軍說,她能夠保證你在鹽塔爾坎堡,或是所有草原帝國的領土範圍都受到保護,被視為自由人。」他有些激動,「我們成功了,施瓦,從今往後,你自由了。」 施瓦輕輕撫摸著那個印章,腦中浮現所以過往,甜蜜或是痛苦都有,不論清濁都是滿滿的回憶。 「我自由了。」他低聲說。 這一天他好像期盼了很久,但實際發生時,一切卻都不那麼真實。 像是場夢。他想。 「是的,你自由了。」葛倫將他有些凌亂的髮絲撥整齊,解下了他的面紗,任風把紗巾吹走,輕輕撫著他的刺青,「如果你不想看見它,我們可以買一些蜂蠟跟白粉,遮住它。如果你希望,我們也能夠找人換個樣式,你喜歡什麼圖案?蝴蝶好不好?」 「葛倫,你對烏蘭其其格說了什麼?」 「我對他描述了我們的沙漠、我們的海洋。但她好像對這些沒什麼興趣,反而更喜歡聽愛情故事,不過我大概是說得不太好,所以最後她讓我跟她的護衛比試,我贏了。」葛倫有些不好意思,「你呢?」 施瓦笑了笑,「差不多。」 實際上並不是。 被懷裡抱著白貓,腿邊坐著老虎,一身紅衣的烏蘭其其格命令抬起頭來的瞬間,他便望進了那雙眼睛。她擁有一對星空般的黑色眼睛,凌厲地進入了他的心,看穿他的所有思想。而後,她笑著問:你就這麼相信,他不會辜負你?你不會擔心他為了怕你離開,選擇了別的賞賜? 他當下毫不猶豫地點頭又搖頭,隨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她還問了我很多旅途上的異事,多半我都沒去過,所以答不上來,幸好最後他問到了你的家鄉。」他對烏蘭其其格說,那裡有著熾烈的陽光,和與此地截然不同的種族,那裡的水果最甜、大海最美。 「公主似乎很嚮往跟著馬隊奔馳在草原上,看著白象在泉水裡洗澡、看著灰狼在夜間成群結對的嚎叫。我想,她大概嚮往的也是自由。」他輕聲說。 「你現在,可以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了。」葛倫告訴他。 施瓦笑著點頭。 「不過,其實有件事有些難辦……」葛倫有些苦惱地抓頭,「草原帝國雖大,但距離我們的故鄉仍然太遠,我擔心她的名號無法派上用場,他其他人仍然不會尊重你、待你。」 「對了,這就是我想跟你說的事。」施瓦拿出他從烏蘭其其格手裡拿到的賞賜,那是能夠在鹽堡開店的開業證明,「葛倫,其實我要求的賞賜是這個。」...

【葛施 | 支線】SS5-2.鹽塔爾坎堡

又經過了幾天跋涉,最終,商團來到了鹽水南岸,北方沙漠路線最終站,露絲蒂茜三姊妹商團的終點,鹽塔爾坎堡。商團眾人跟在嚮導背後,靠著通行證踏入了鹽堡。 鹽堡地處交界,東方是一望無際的沙漠,越過沙漠便是神秘的東方國度,因此鹽堡的風俗民情便融合了不少東方風情。北方則是鹽湖湖畔,無時無刻風中都帶著海潮氣味。施瓦與葛倫首次踏入鹽堡,立即被這座城市的瑰麗所吸引,各處都披掛著繽紛的氊毯、房屋牆面有著精緻的雕塑、金碧輝煌的宮殿像是海市蜃樓一樣出現在視野的極致。 「那就是鹽堡督軍府廳。」波伊斯不知何時站到了他們身邊,輕聲說道:「很壯觀吧。」 施瓦點頭,接著又問:「那前面那棟又是什麼?」他指向有著青色圓頂,位於督軍府廳前方的幾棟有著藍色琉璃瓦的建築。 「是禮拜堂。」波伊斯又指了幾個方向上某些特別引人注目的場所簡單介紹,最後又指了指水岸旁的某個帶著濃重香氣,掛著桃粉色與紅色紗幔的場所,暗示施瓦迴避,「你要小心那裡,那裡只要給得起價錢,什麼人都有。」 見狀,施瓦有些好奇地問:「波伊斯,你來過這裡嗎?感覺你對這裡很熟悉?」 但波伊斯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們在驛站下榻,但還沒收拾完畢,商團嚮導莉瑟洛特就急匆匆地召集眾人,宣布了鹽堡督軍下午打算要召見商團的命令。有了前幾日女子提供的情報,當莉瑟洛特詢問何人可以一同前往面見鹽堡督軍時,施瓦和葛倫毫不猶豫地加入。 荷蓓拿起紙筆,登記完前去督軍府廳的人選後,幾人都被催促著回房間更換乾淨得體的衣服。房間不大,但勝在精緻乾淨,連床頭的櫃子都刻上了浮雕與花。但當施瓦換完了自己的正裝,回頭才發覺葛倫仍然坐在椅子上,對著衣服若有所思。 「葛倫?」施瓦湊過去看他,「衣服怎麼了嗎?」 葛倫搖頭,神情卻有些迷茫,「衣服很好,只是……」 「怎麼了呢?」 「鹽堡督軍就是烏蘭其其格,對吧?」葛倫問,看到施瓦點頭後,又接著說:「伊什特萬說,坊間傳聞她是一名莎蘿曼讀心術者。」 施瓦想了想,詢問:「你擔心秘密被她發覺嗎?」他知道葛倫一直隱藏著的那些癖好,如果葛倫因此而不想站到督軍面前,他可以理解。 「不是。」 雖然他認為能瞞則瞞,但和施瓦能夠獲得自由相比,秘密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他的其他擔憂,確實也來自於他的私心。 「從各方的講述拼湊,我認為烏蘭其其格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我擔心我現在的所有猶豫,在她面前無所遁形。」 「你在猶豫什麼?」 葛倫垂下眉眼,連金髮似乎都有些...

【葛施 | 支線】SS5-1.暗殺與新生

夜風撩起金色髮絲。 篝火搖動,將一行守夜的身影拖得很長。或許是因為前幾天的火災有不少人在其中喪生,疲倦與傷痛讓眾人連守夜時的談興都淡了許多,沉寂的空氣裡僅有幾聲昆蟲嗡鳴,配合星星點點在天空中閃爍。 葛倫在換班後坐下撥弄著火焰,今晚他守下半夜,在打著呵欠從帳篷走出後,便和其他人一同圍坐在火堆旁,偶爾低聲交談幾句,但更多時間則花在望著火光沉思,偶爾啜飲幾口酒,暖暖身體。 在喝了大半個牛角壺的酒液後,他有些搖晃地起身,找了個偏遠的地方解開褲帶放水,正當他心神鬆懈的瞬間,冰涼的殺意閃過喉間。 寒光閃過眼前,葛倫立刻反射性退了一步,恰好看到銀亮的匕首從他眼前劃過。 「誰!」 他連忙抽出腰間彎刀格擋,刀刃相交的瞬間蹦出火光,葛倫看清了面前的襲擊者。 是個身著黑衣的女子,用面紗遮擋臉部,只留下一雙銳利的雙眼,鋒利得像把刀,渾身散發出一股不容小覷的氣氛。 「交出信函,饒你不死!」她厲聲說道。 「什麼信函?」 「少裝傻!」 女子瞬間就化身為一道黑影,如同閃電般快速移動,一連串的快速攻擊將葛倫逼入苦戰。 「什麼信!我真的不知道!」葛倫不斷在抵抗的間隙回問:「我從來沒有拿到過什麼信函!」 「一定在你那裡!我親眼看到的!」 劍光閃爍,兩人不斷地交鋒,激烈的搏鬥聲驚動了鄰近睡夢中的人。雖然他們打得激烈,奇妙的是,葛倫並沒有在女子的攻擊中感覺到殺意,反而更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葛倫!」最先奔出帳篷的是本來就睡得不太安穩的施瓦,他一離開帳篷就見到葛倫和一個來意不善的女人糾纏,想上前幫忙又難以插手,急得在原地團團轉,慌張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別過來!」葛倫立刻回應。 女子望了施瓦一眼,表情閃過一絲了然,「你的愛人?」 葛倫瞬間現出殺意,「你別對他動手。」 「我只要我的東西。」見到有談判空間,女子很好說話的回應,甚至放緩了攻擊時收手,「交出梵宮信函,我就走。」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葛倫深深皺眉,「我根本跟梵宮沒有接觸!我甚至不信聖督教!」 女子不屑地笑了一聲,手指指向此時才從伊利特帳篷內走出,雙頰通紅、嘴唇還有些紅潤的裴亞,「穆拉的兒子都在那裡了,你說你沒有接觸?」 「穆拉的兒子?」 葛倫知道穆拉是真尊教當中,用來對其他部落首領的尊稱。他知道裴亞是個小少爺,但不知道居然是某個部落首領之子。 他望向裴亞,但裴亞也一臉困惑地望向了女子,問道:「請問你是誰呀?」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你把...

【葛施 | 支線】SS4-3.脫身

在葛倫的步伐消失後,施瓦獨自一人待在黑暗裡,面前僅有方才慌亂中遺落地面的火把正靜靜燃燒著。 幸好火把沒有熄滅。他想起葛倫的教導。如果火焰熄滅,表示必須立刻離開原地,否則人就會因為黑暗而窒息。他望向火把,光線穩定明亮,顯然還可以燒上好幾個小時,讓他鬆了口氣。 他深深呼吸幾口,確認吐息間沒有凝滯感,只有沙塵的氣味後,又試著扭動了好一陣子,想把自己拔出,但卻只在肋骨上磨出不少瘀青。確認憑藉著自己的力量完全無法頂開牆壁後,他頹喪地望著黑暗發起了呆,但靠著落在地上的火把,他漸漸看清了黑暗裡模糊的輪廓。 他眼前是一個看似古老的墓室,光線透過周圍的塵埃折射出歲月的痕跡。正中央擺放著一座巨大的石棺,上頭刻著神祕的紋路,似是文字又似是圖畫,但表面上已經有不少碎裂痕機,難以辨識內容;天花板上或許曾經畫著壁畫,但此刻只剩斑駁碎塊般的陰影;四周還擺放著陶罐、陶器、金屬器具,散落在地上,或是廢棄的木頭堆裡,大部分都已經碎裂,但施瓦眼尖地似乎看到牆角的器皿中,有動西伴隨火光閃爍一閃而逝。 是寶石?他有些欣喜,立刻靠著腰部和腿部的力量,相當不適地讓自己的上半身懸掛在半空中,試圖伸手拿地上廢棄的木頭去勾,卻始終差了一點距離,正當他瞪著腿時,卻突然聽到背後,也就是下半身所在的房間隱隱傳來其他人的聲音。 他連忙大聲求救:「是商隊的夥伴嗎?請幫幫我!我被卡住了!」 對談聲突然消失了。 正當施瓦以為自己聽錯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屁股被用相當淫猥的方式摸了起來。 「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刻意壓低的音調聽不出來是任何施瓦熟識的人,「是上天同情我們太久沒開葷了嗎?」 「聲音聽起來是男孩子。」 「男孩子啊?無所謂吧,也行,鹽堡那本來就男人也會幹這活計。」那隻手用力掐了屁股一把,換來施瓦的痛呼,「高度真剛好,就是褲子有點礙事。」 「割開不就好了?」另一個聲音回答,施瓦還來不及多說什麼,就聽見刀刃拔出、冰涼的刀鋒沿著皮膚擦過、布料被利刃劃開的聲響,他的皮膚立刻暴露了出來,放肆的大手立刻毫無阻礙地貼上了軟嫩的臀部。 「你們在做什麼!快住手!」施瓦面無表情地喊著。 兩個人。手部的粗糙程度跟揉捏的力道可能跟葛倫相去不遠,這樣應該有可能可以憑蠻力把牆壁扳開。 這真是一筆賠本生意,不過是需要他們幫忙開個門而已,真是便宜他們了。施瓦暗思,語調卻更加婉轉起來,「不要!請放過我!求求你們……住手,嗚……」 一點濕潤的感覺滴上了他的...

【葛施 | 支線】SS4-2.困境

一行人在探索後短暫交換了情報,發現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廢墟,底下卻似乎暗藏玄機,有好幾個入口全都是可以進入堡壘內的密道。 「這個堡壘地面上的結構風化的太嚴重,很難判斷實際大小,但我剛剛跟著人下去簡單看了一趟,底下不只一層,還有不少密封的房間需要花點心思才能打開,應該有許多東西都保存的還不錯,運氣好的話或許可以找到一些古物。」葛倫摸著下巴道:「但商團的其他人也都在探索,一起走的收益太低了,我建議兩兩分頭行動。」 「沒問題。」波伊斯輕快回答:「來比賽誰找到的東西比較值錢吧!」 最後他們決定分成四組,多米跟波伊斯一人一組,裴亞則是堅持要黏著伊利特,施瓦本想邀請了多米一起行動,擔心她一個人出事,但多米只是笑著拒絕。 「你別擔心她!她可厲害了!」波伊斯隨口說,「她腰帶裡的藥粉可以毒倒三個伊利特!不會有人敢動她的!」多米驕傲點頭,伊利特嗤了一聲,但沒敢靠近。 「商團的人不少,如果有危險就大聲喊,我相信會有人幫忙的。」葛倫對眾人說道,看向多米時,多米把掛在脖子上,原本收在衣服內的響笛拿了出來擺在衣服外拍了拍,示意自己會吹笛子警示,不用擔心她。 於是六人分頭行動。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但地底房間的黑是密閉的,比黑夜還要更加純粹的黑暗,施瓦有些興奮地跟在葛倫高舉的火把後,到處東張西望著,試圖在一片廢墟中找到各種閃亮的寶石或金幣。 「這麼開心?」葛倫問他,他立刻點頭。 「這可是尋寶!」施瓦興高采烈地踢著地上的碎磚瓦,試圖在空蕩的架子上找到一些殘存的線索,「要是有什麼寶物就好了!」 「你這個小財迷。」葛倫刮了下他的鼻子笑他,「這趟出門存了這麼多錢,想買什麼嗎?」 「才不買!我要把錢收起來,全部放在床底下!」 「留那麼多錢幣做什麼?鋪床嗎?」葛倫失笑,「你該不會還想拿來洗澡吧?」 施瓦疑惑,「怎麼洗?」錢幣這麼多人摸過,很髒吧?應該是要把錢幣洗乾淨才對,怎麼有辦法拿來洗澡呢? 葛倫沒有解釋,只是笑,順手又揉亂了施瓦的頭髮。 藉著地面上積累的厚厚灰塵,葛倫選了一條腳印最少的路徑,穿過一個又一個房間,尋找還沒被探索過的區域,隨著他們逐漸往地底前進,周遭的壁飾與建築結構也悄悄改變。此處的堡壘似乎是建立在遺跡之上,部分房間保留了原始遺跡的模樣,牆上被畫上了壁畫,似乎是上個世紀留下的,圖案跟石窟裡的原始線條有些類似,卻又不太相同,充滿了神秘感。 「小心點,不知道會不會有機關或陷阱。」葛倫提醒,兩人小心...

【葛施 | 支線】SS4-1.安兒茨克萊

成團的乾草從施瓦面前滾過。 這裡或許曾經是個繁華的城都,但此刻只剩下被風沙侵蝕的斷垣殘壁。隨處可見房屋廢棄荒蕪,留下破敗的磚牆與破碎的磚瓦。 「這是什麼地方?」施瓦好奇地問。 「嚮導說這裡名叫安兒茨克萊。」葛倫回答,他凝視著腳邊破碎的石磚,「看起來像是一座被遺棄的城市。」 「好荒涼呀。」施瓦感嘆。 波伊斯深有所感地點頭,喃喃道:「彷彿被時光遺忘一般。」 在時間的摧殘下,城市昔日的輝煌已經消失殆盡,只餘下斑駁的歷史。隨著他們行進,更多的遺跡展露在他們眼前。路旁的雕像被時間風化,失去了原本的面貌、雋刻在地磚上的花紋成了曖昧的色塊,被風沙掩埋、破損的陶片或許曾經有著精美的圖案,被踩成一地粉碎。 多米掩住口鼻,避開飛揚的沙塵蹲下身,仔細觀察地上的石板,而後指著地上的碎片讓波伊斯看。 「這居然是莎蘿曼圖!」 「那是什麼?」施瓦問。 波伊斯簡單介紹了一下莎蘿曼信仰的中心:最上面是藍色的天界,中間是人類居住,充滿草原與水的人界,而最底下便是代表死亡,沒有任何光芒的冥界,而一顆巨大的生命之樹紮根於幽冥,貫穿三個世界中心,伸展枝椏於天堂,連通自然萬物。他非常擅長說神話故事,施瓦聽得津津有味。 最後波伊斯忍不住微微感嘆,「看來這裡曾經是一座非常繁華的城市,才能連一片石磚都用上稀有的顏料。」 「可惜現在已經是廢墟。」葛倫眺望著周圍荒涼的景象,露出思考的神色。而伊利特和裴亞走在他們不遠處的後方,一人神情若有所思,一人則是歡天喜地地東張西望。 裴亞是在幾天前加入他們的商團的。他有著一頭長長的白髮,像是寶石一樣煥發光彩,纖長的眼睫與水汪汪的大眼睛配上高挺的鼻樑與形狀適宜的嘴唇,看起來貌美異常。在葛倫帶著走散的施瓦一行人回到商團後,他就已經黏在伊利特身旁,據說是逃婚後又被小廝偷走了全身家當,無處可去,出於無奈,伊利特只好把人帶回商團。 葛倫也去盤問了一下,發現裴亞甚至連身份證明文書也被偷得一乾二淨,還在縱駱駝追捕人的時候撞上了伊利特,差點把他的腿撞斷,還因為是洗澡洗到一半被偷,連件衣服都沒有,只能先借伊利特的穿。幸好隊伍裡曾經有人拜訪過他的部族,對這個天真而不懂世事的小少爺有點印象,商團嚮導們才勉強接納了這個存在。 大概是仍然有些歉意,這幾天他總是跟在伊利特身旁,替他遞水牽駱駝,乖巧地不得了,也順理成章地融入了葛倫的隊伍。從攀談中眾人能感覺得出裴亞教養極佳,還有一股不知世事的天真,對所有人都相當...

【葛施 | 支線】SS3-3.幻夢

葛倫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他不記得睡前自己在做什麼,但此刻他正坐在一張床上,處在一個溫馨而精緻的房間,窗外是豔紅的落日。 這裡是哪裡?他心想,手下意識摩挲著雪白的被褥,在上頭摸出了精細的紋路,似鳥似蝶。 他揉了揉眼睛,下一秒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似乎縮小了,附近的景物感覺變得比以往更加巨大,他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覺這完全不是一個成年男子的身體。不遠處有一面銅鏡,隱隱約約照出他的臉。那是他,卻又不完全是他。他的臉上有著刺青,頭髮也短了不少,看起來不過十多歲。 怎麼回事? 陌生的環境讓他內心充滿了迷茫和疑惑,正當他不知所措時,不遠處的門突然被推開。 「誰?」葛倫警惕地望去。 那裡走進了一個人影,葛倫有一瞬間看不清那人的臉,只看到一頭熟悉的粉色頭髮。 「請問……」葛倫出聲,男人立刻看向他。那是一個高瘦艷麗的男人,表情有些冷淡,看起來有些難以親近,但令葛倫感到奇怪的是,他的臉上有著熟悉的刺青。 「這……這怎麼可能?」葛倫驚訝地問道。 男人看著他,藍色的雙眼當中,眼神逐漸從自信轉為驚訝,最後帶上了濃濃的懷念跟驚喜,「葛倫?是葛倫嗎?」 「施瓦?怎麼回事?」葛倫有些茫然地看著施瓦,他難以相信眼前高大成熟的男子竟然是施瓦,他嬌小可愛的愛侶。 施瓦看起來幾乎跟他記憶中的自己差不多高,一頭粉色的即腰長髮軟蓬蓬地披散在他的肩上,被黃金頭飾固定著,身上穿著柔軟的薄透衣料,上頭的雕花簡單而精細,金色的細鏈在身上勾勒出纖細的腰身,赤裸的雙足上掛著細細的金鍊,臉上的刺青與他記憶中的施瓦相符,看似誘惑的打扮,身上卻反差似地有著長年掌握權力的人有著的自信與魄力。 「果然……是你啊,葛倫。」施瓦笑了起來,眼裡閃爍著熟悉的水光。 「施瓦,你怎麼突然長大了?這裡又是哪裡?」 「你可以當做是時間改變了一切,又或只是一個夢境。」 「是夢嗎……」葛倫低喃。 「是夢喔。」柔軟而略帶沙啞的嗓音十分有說服力,很快轉開了話題,「餓嗎?想不想吃點什麼?」 葛倫像是被迷惑般點了點頭,施瓦拍了拍手,立刻有人從外頭進來,在桌子上擺上了一盤又一盤的豐盛而香氣撲鼻的食物,大半都是葛倫從未見過的菜色,卻全都一樣好吃。 在葛倫來得及問出下一個問題前,施瓦將細細切好的肉喂到他口中,「好吃嗎?」 葛倫下意識點頭。 「喜歡就多吃點。」施瓦坐在他身側,像是以往那樣替他遞上肉串與小刀,偶爾替他擦拭手指,每一個動作都滿懷愛意。 直到酒足飯...

【葛施 | 支線】SS3-2.黑庫庵

當沙塵暴平息後,周圍的景色出現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沙粒和沙丘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錐狀的岩石、奇詭的岩峰和破損廢棄的岩屋,腳下的黑色塵土則像沙河一樣湧動。 「原來如此,這就是為什麼這裡叫做黑庫庵啊。」波伊斯的視線掃過各式各樣的岩峰,「對了,大家怎麼都不見了?」。 施瓦拍著被沙子覆蓋的行囊,駱駝打了個噴嚏,站了起身。他張望四周,努力確認了一下方向,「好像……是我們走散了。」 方才在沙塵暴當中,他隱隱約約聽見商團的嚮導似乎在喊著什麼,現在想來應該是在引導大家躲避的方向,只是他們光是待在原地自保都已經相當艱難,實在無法在沙塵暴中還牽著駱駝行走。 至少大家都安然無恙。多米比劃著。 「那怎麼辦?」波伊斯四處張望著,「看起來快要下雨了。」 夕陽即將落山,紅色的天空逐漸被黑夜吞食,此時還雪上加霜般飄來一朵陰雲,眼見就要下雨,多米戳了戳施瓦,兩人一同望向不遠處的位置。 「那裡的岩壁上好像有個洞窟。」施瓦瞇起眼睛說道,多米也點了點頭,「在這裡淋雨也不是辦法,我們先去那裡生火躲個雨吧。」 他們快步往岩窟前進,但最後三人跟駱駝還是被雨淋了個半濕。 波伊斯對著洞口嗅了嗅,又踢了踢地上的泥土,「聞起來很乾淨,應該沒有野獸。」 多米半開玩笑地打著手勢,說自己可不想在沙塵暴後又跟熊搏鬥。 「我們三個人加起來大概都不夠他塞牙縫。」波伊斯面色沉重地說,「但先吃施瓦吧,他看起來最好吃。」 施瓦忍不住笑了下。 隨著夜幕降臨,雨點敲打在裸露的岩石上的聲音越發清脆。岩窟內有些陰冷潮濕,幸好有些枯枝落葉散落,波伊斯快手快腳地把火生了起來,還冒雨又拖了一些被雨打濕的乾枯樹枝回來火旁曬著,三人和四隻駱駝很快圍著火烤暖了手腳。他們的行李跟貨物幸運地全部都還在,這大概要歸功於葛倫綁的繩結,多米還順手煮了一點從花剌刺小販那學來的薑茶,三人圍著火小口喝著。 隨著雨聲逐漸加大,施瓦臉色明顯有些不安。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找到地方躲雨。」他拉緊了自己身上葛倫的斗篷,對著外頭的雨勢喃喃自語。 「沒事的,葛倫會照顧自己的。」波伊斯安慰他,「搞不好我們隔天一醒來,他就出現在洞口啦!」施瓦感覺到波伊斯的安慰,感激而勉強地勾起嘴角笑了笑。 此時,舉著火把隨意往洞窟深處的多米突然對他們兩人招了招手。 「怎麼了?」波伊斯跑了過去,施瓦跟在他身後,兩人順著多米手上的火光,看見了岩窟深處裡滿滿的壁畫。 岩壁上刻畫著三隻巨大的野獸,在微弱的燈光中呈...

【葛施 | 支線】SS3-1.沙塵暴

波伊斯咀嚼著鷹嘴豆泥。 「噁,我討厭這個。」他若有所指地戳了戳綠色的泥狀食物,「看起來很噁心,又不太好吃,味道酸酸的。」他的視線輕輕滑過坐在附近的伊利特,像是諷刺。當施瓦問他那要不要再加點胡椒時,他立刻飛速搖頭,像是炸毛的貓咪一樣。 多米倒是又多擠了一點檸檬汁進去,用湯匙攪拌後跟乳白色的豆泥混在一起,青檸酸澀的氣味染進她的指甲縫,鮮綠色的果皮摸起來凹凸不平,她撈了一口,用手指輕輕示意她覺得口味還行。 「波伊斯大概只是吃不習慣。」施瓦輕聲說著,視線下意識避開了伊利特。 他們在七天前離開了花辣刺。 帶上了滿滿的貨物,三姊妹商團重新出發,繼續往東方丹前行。部分人選擇留在花剌刺,打算跟著其他西行商團一同返程,不想繼續冒險;但大部分人仍然繼續前進,其中當然也包含了葛倫與施瓦。 還有伊利特。 伊利特從來不是什麼討喜的人,也不打算和其他人融洽相處,他就像一根刺,誰去摸都免不了被狠狠刺傷,但又難以忽視。葛倫和施瓦並不清楚他出現在這裡的目的,但也只能盡力如同以往一樣對待他,盡到作為兄長的本份,在行進時對他多加照顧,自然而然地,他也和波伊斯與多米有了接觸。 波伊斯從第一眼看到伊利特就擺出了十分抗拒的態度,連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甚至時常在看到伊利特出現在施瓦四周時,就毫不猶豫偷偷溜走,盡可能完全不打交道。但因為殘疾與性別,跟施瓦同樣被伊利特輕蔑的多米,則不止一次打著手語問他們需不需要迷藥,她有超棒的藥可以把人放倒,丟在沙漠裡一了百了,但葛倫跟施瓦只能無奈地笑。 他們無法開口解釋伊利特的存在,對他們來說究竟有多重要,並不單單只是因為血緣,更多則是那些難以啟齒的部分。 葛倫並不喜歡鷹嘴豆泥,因此施瓦替他準備了肉乾,但這或許又戳刺到了坐在一旁的伊利特哪根敏感的神經,讓他忍不住出言諷刺:「出門時有個奴隸在身邊真好對吧,不但可以做事,還可以做愛。」 多米的表情十分不耐煩,她默默對著伊利特比了個手勢。 「妳那又是什麼意思!」伊利特皺眉瞪著多米,表情相當不悅。雖然嘴上沒說,但他向來看不起女人,更是看不起這種看起來就沒什麼生存能力的殘廢。 波伊斯幸災樂禍地幫忙翻譯:「多米說,那是葛倫運氣好,遇到施瓦一心為了他好。像你,就算用錢買,奴隸也會逃跑。」 「我猜有些女人就是太多話才會被毒啞。」伊利特言辭中夾雜著不屑,表情也帶著一絲挑釁。 葛倫皺起眉頭。「夠了。」他喝止伊利特的發言,「道歉,伊利特。處不來是一回事...

【葛施 | 支線】SS2-5.教堂與神明

得知商團被城鎮裡的居民敵視的原因,是由於過往的瘟疫引起後,商團嚮導不吝惜地給了打探到情報的所有人足夠的金幣當作獎賞,還弄來一人一張公共浴池的票,讓所有人都能去沐浴,施瓦也如願在上交情報後,獲得了一份金幣,心滿意足地把小金庫塞得滿滿。 他們總共只會在花剌刺待上短短十天,在跟著商團選購了一些稀有的貨物,準備轉手到下一個區域販賣後,葛倫跟施瓦剩餘的大多數時間都用來享受著這個綠洲城鎮的風情。在他們變得乾淨清潔後,這裡的居民終於露出了友善而熱情的面貌,只要走在街上,他們無時無刻都在被推銷,從小吃到駱駝、從肥皂到首飾,這裡什麼都有。 「不愧是貿易城鎮。」葛倫忍不住笑,看著施瓦有些苦惱,好不容易才擺脫了一個誤認他是女孩子,試圖販賣一條美麗的手鍊給他的老婦人。老婦人腰間戴著的飾物是一顆藍色的眼瞳,看起來非常神秘,施瓦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才被人死死拉住推銷。 「他們過度熱情了!」施瓦困擾地皺起眉頭笑著,親暱地把臉靠在葛倫的手臂上,但在看到走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的伊利特後,他微微抿起嘴唇。 在施瓦發覺伊利特跟著他們來到商團,兩人在浴池見到面的隔天下午,伊利特巧合般地出現在了葛倫面前。 那天晚上,施瓦帶著滿身情慾的痕跡回到了公共驛站,葛倫對於他的晚歸以及身上的痕跡並沒有多問什麼,而是一如往常興奮地與他交歡。由於不確定伊利特的想法,所以施瓦並沒有特意說出他的存在,但在觸摸到施瓦腰際熟悉的掌印瘀青時,施瓦注意到葛倫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隔天,他們在花辣刺小巷內的市集上,看見伊利特的身影。 「伊利特?你怎麼在這?」 伊利特幾乎可以算是刻意地出現在他們面前,不閃也不避,葛倫雖然臉上神情十分驚訝,但施瓦心知肚明,葛倫早就知道了。 被葛倫追問後,伊利特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嘲諷似地開口:「難道這裡也是你管理的,只有你可以來嗎?」 碰了一個軟釘子後,葛倫便沒有再追問,只是在伊利特堂而皇之地離開後,輕輕握了握施瓦的手。 「抱歉。」他祖母綠的雙眼帶著微微的歉意。 施瓦輕輕搖了搖頭。他並不覺得葛倫有什麼好抱歉,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從來都是一體的。 順理成章地,伊利特不再隱藏自己的行蹤,但也沒有靠近,只是偶爾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角落裡,像是鍋子上一塊被火燒黑的污漬,無法用任何手段抹去,每當看見就久久難以忘懷。 為了改變心情,施瓦被葛倫拉著,參觀了此地最大的教堂,並被建築物的莊嚴聖潔所震懾。他們去的那天是個風和日麗的晴天...

【葛施 | 支線】SS2-4.浴池與伊利特

嗚咽的聲音氤氳在水霧裡。 纖細的頸部上帶著項圈擋住了微微的突起,形狀動人的纖細鎖骨上帶著點點吻痕,半透明的紫色衣料包住四肢,卻什麼也遮擋不住,被水霧浸濕後緊緊貼在身上,重點部位則只被幾塊單薄的衣料遮住,輕輕一動就洩漏春色。 施瓦蜜色的肌膚正因熱氣與羞恥而泛紅,他手中拿著沾滿了泡沫的濕布,正替一個陌生的壯實男子不斷搓揉著皮膚。 「用點力!連搓澡都不會嗎?」赤裸的男子舒服趴著,含糊地抱怨,「這些新來的奴隸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施瓦只能更加努力地用布擦拭著男子的後背,一邊暗自打探著周遭環境。 他在半小時前剛和葛倫分別,兩人打算分頭蒐集情況。但當施瓦趴在暗巷的牆上,試圖從一牆之隔兩名洗衣女子的閒聊中,打探出花剌刺目前的狀況時,突如其來一隻大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我還在想怎麼少了一個,原來你躲在這!」 「咦?」 施瓦的手被捉住,回過頭,發現是一個腰部戴著一串鑰匙,穿著雪白外衣,看起來乾淨清潔的肥胖奴隸商人。商人一臉煩躁,見施瓦竟然敢直視他的雙眼後,氣憤地一把扯下施瓦臉上蒙著的布。 「以為遮住臉我就不知道你是奴隸了嗎?還想逃跑?」 眼看暴躁的商人舉起手,還想繼續毆打他,施瓦立刻靈機應變,柔聲安撫著,「對不起,主人!我並沒有想逃跑!我只是對這裡不熟悉,不小心跟其他人走散了而已,但我走散後一直在原地等著的!」 商人被肥肉擠壓出來的小眼睛懷疑地盯著施瓦,高舉的手在施瓦的安撫後漸漸放了下來,「你別想逃跑!主會懲罰你們這些低賤的血統!」 「我會聽從您的一切命令,主人。」施瓦低眉順眼地道。 成功安撫奴隸商人後,施瓦和一群奴隸被繩索綁在一起,被奴隸商人牽著往公共浴池走去。 「哼,要不是什麼東方人帶來瘟疫,我才不需要額外花這些錢買票給奴隸洗澡!」商人似乎有些忿忿不平,沿街抱怨著,「多浪費我一大筆錢!」 瘟疫?這個名詞讓施瓦內心閃過一絲靈光。原來是因為瘟疫,花剌刺的人才如此提防外來的商團嗎?施瓦暗忖。所以只要去浴池把自己打理乾淨整齊,換上一套新衣服,就可以順利在這裡交易了? 有了消息後,施瓦也不打算繼續在奴隸商人身邊多待,因此在所有奴隸都進了浴池沖洗身體後,他便伺機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打算等奴隸商人離開再離開公共浴池跟葛倫會合。 不料,大概是因為他的臉因為有逃跑的前例,被奴隸商人給記住,奴隸商人一點隊伍人數便發現不對,立刻聯合浴池的守衛來搜尋他的身影。 這下可糟糕了……該怎麼辦? 施瓦左顧右...

【葛施 | 支線】SS2-3.排外

騎著駱駝行走半日,沙漠的熱浪中便隱約浮現出城鎮的模糊輪廓。 染滿沙塵的眾人注意到遠處出現一點綠意,不約而同加快腳步。這個城鎮彷彿沙漠中的一絲綠洲,周邊有小巧的綠樹和棗椰樹環繞著清澈的泉水,還沒進入城門,就聞到濃郁的花朵綻放薰香氣味。 但踏入用琥珀和綠松石裝飾的雄偉城門時,還來不及感嘆此地的富饒與豐美,他們就看見街上小販急忙收起貨物、孩子們朝著他們扔石頭、婦女遮著臉連忙逃開、行人們不約而同對他們保持距離,像是避開過街老鼠一般。 三姊妹商團中有不少人一臉困惑,但葛倫和施瓦只是對望了一眼。 如那位商人所說,此處十分排外。 葛倫試圖跟路邊一個沒有把攤子收起來的老闆對話,「不好意思打擾,這些罐子看起來很特別,請問您賣的是什麼?」 老闆抬眼看了葛倫一眼,往後退了兩步,臉上帶著不悅,「這是花剌刺特有的黑森林蜜,是只有我們店裡才有賣的。」 施瓦和葛倫明顯感覺到老闆的態度十分不友善,但葛倫還是笑著問:「我們想買一些,多少錢呢?」 「我不跟你們這些外地人做生意!滾吧!」老闆板著臉不耐煩地說,立刻把人轟走。 施瓦牽著駱駝,看著市集裡對他們敬而遠之的人,剛剛的老闆甚至在他們離開攤位前方後,在他們行走的足跡上灑水,像是他們是髒污一般,「這裡的氛圍……果然令人不太舒適呢。」 葛倫點了點頭,「是啊,跟那位商人說的一樣,這次商團的交易大概不會太順利。」 隨著夜幕降臨,他們在驛站安頓下來後,塔塔狄姆和伊什特萬讓眾人先不要妄動,自己出去了一趟,並在一個小時後回來,對眾人描述了市集裡濃重的薰香氣味,還有居民使用水清洗金幣的奇怪情況。 「或許這些行為都與他們的信仰有關。」荷蓓提出,「說不定這裡的居民信仰某種宗教,這解釋了薰香和清洗金幣的情況。」 莉瑟洛特宣布,「只要問出原因,商團必定分發獎賞。」 見時間已晚,她便讓眾人先行歇息,明日一早再開始打探情報。 回到房間的施瓦低聲問著葛倫,「我剛剛在來的路上,好像有看見有不少石碑?上面好像是月亮跟光芒的符號?」 「那是真尊教的印記。」葛倫解釋,「一個月牙配上三個排成一列的十字星。剛剛路上幾乎所有人看起來都是真尊教的信徒。但石碑內容我沒注意看,我原本以為只是裝飾。」 「那如果我們試著了解他們的信仰,會有幫助嗎?」 葛倫點頭,「不一定,但了解信仰可以讓我們更加融入這個城鎮,說不定也可能會理解這些人的行為。」 施瓦思考片刻,拉了拉葛倫的衣袖,「葛倫,我們現在就去浴場吧?...

【貝圖卡|支線】GS02.邁拉行星

貝圖卡漫步於船艙內,觀賞著透明艙壁外逐漸靠近的巨大星體。 光榮薩利瑪上的生活意外地讓他十分舒服。他本以為宣傳詞只是噱頭,實際上會跟其他星際旅行相同,大部分時間只能悶在船艙裡度過,沒想到廣告居然是真的,除了員工區域無法進入之外,娛樂區從百貨、餐廳、美術館、遊樂園、水族館、動物園、農場,他能想到的功能都有,甚至不需要時常回去房間等待星際躍遷,只要在提示燈亮起時在原地等待,不使用傳送功能即可,這樣的科技實力讓貝圖卡眼界大開。 但說也奇怪,他的委託人在得知他上船後,只簡短用暗語發送了再聯繫就不再聯絡,貝圖卡一開始也有些焦躁,但後來也樂得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賓客,盡情體驗星際旅行。 眼看即將抵達第一站邁拉星球,他走到最近的傳送點旁。傳送點是圓形,足足有四部電梯大,中央有一個浮空半透明的立方體,正發出柔和的藍色光芒。貝圖卡拿出房卡緊貼著立方體,兩秒後傳送點立刻開始發出微弱的嗡鳴聲,並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個由下往上的藍色光環。 微妙的震動從他體內傳出,周圍的景象開始模糊,迅速消散成一片淡藍。在那一瞬間,他的身體如同被擠壓一般,短暫的不適感湧上,但轉瞬即逝。 淡藍色的光芒消失後,貝圖卡已經來到了船艦出口,大多數打算第一時間下船,體驗邁拉星球的風土民情的旅客都在這裡興奮地等待。 貝圖卡本來並不想這麼早下船,他更喜歡照著自己的步調慢慢來,不要跟著人群走,但偏偏邁拉星球的特殊自然景觀「帕卡帕卡」——也就是恆星風掃過帕卡帕卡衛星時,會發出高頻率的閃光,維持時間不定,並且各地看見的閃光顏色不同——被列為邁拉星球必看的風景之一,且根據計算,會在他們抵達後三十分鐘內發生,下次則是要好幾天後,這幾天廣播時不時都會提醒此事,而為了不想在邁拉旅行時還要一直掛念著此事擔心錯過,貝圖卡索性改變習慣,跟著人群一起第一時間下船。 與邁拉王國的空港連接時,光榮薩利瑪只是短暫地搖晃一瞬間,甚至平穩到不像是有重力的著陸,正當貝圖卡還在盯著空港的落地處發呆時,太空船的門便已經應聲開啟。 先是地勤相關的員工魚貫而出,下船佈置一番,接著部分服務員便平均分散站位,在敞開的廣大門口排成橫向的一排,呼叫出了處理台,開始處理賓客下船相關事宜。賓客便照著員工指示排成了數十個細長的隊伍,每個人陸續從員工手上接過數個物品,並興高采烈地下船,那些物品當中,一根黑白雙色的細長草葉引起了貝圖卡的興趣。 隊列消化的速度很快,立刻就輪到貝圖卡了。...